那種陌生又生疏的目光讓祁夜瑾心裏一顫,他差一點就沒有忍住上前,隻是理智大於情感,他現在不能亂,隻要他亂了,那麼一切就變得十分被動,他和雲晨溪隻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祁夜瑾不用和我們玩聲東擊西,你來了就證明你還是重視她的命的。”
蕭相宜陰冷的一笑,那詭異的笑容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祁夜瑾冰冷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
“哼,你不是喜歡我很多年了嗎?你看過哪個女人對與來說是重要的嗎?雲晨溪隻不過是我複仇的一個工具罷了,之所以來我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要玩什麼花樣罷了。”
“現在我已經看見了,不過就這點伎倆到頭了。”
祁夜瑾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血鷹和蕭相宜都相似了一眼,就在這時祁夜瑾往前走了幾步。不動色的接著說道:
“蕭相宜,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到雲晨溪嗎?那是因為他是我親妹妹,多刺激的遊戲,我似乎應該感謝你們一下,幫我除去了這兩個心頭大患,至於我的命,你們有本事就來拿。”
祁夜瑾的話還是讓雲晨溪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眼裏的情愫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樣的雲晨溪祁夜瑾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因為他真的不忍在看下去,她那滿上的狼藉,已經讓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兩個人。
“不許動,祁夜瑾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騙了我們嗎?”
血鷹一下拿出了手上的匕首,對著雲晨溪白皙的脖頸橫了上去。祁夜瑾那淡然的眸子看不多少波瀾,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他就像一個路人一樣。
這樣的目光也讓血鷹他們有些心虛拿不定主意,大手一揮就把雲晨溪拽進船倉裏,祁夜瑾也加快腳步往前走去,隻是他的步伐有些緩慢。
“不要過來,在過來我就劃花她的臉。”蕭相宜對著祁夜瑾怒吼道。
“真是可悲,就連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她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要的是你們的命,現在外麵全都是我的人,你們是自己死,還是我動手。”
祁夜瑾淡然的目光透著玩味,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時血鷹手上刀劃像了雲晨溪的脖頸,鮮紅的血液從她脖頸出流淌下來。
雲晨溪沒有哭喊,也沒有叫,她隻的淡然的看著祁夜瑾,這個男人是她這一生唯一愛過的人,也是她用盡了全部的愛愛著的男人。
真相往往都是這麼蒼白,這一刻她相信了祁夜瑾說的所有話,終究他是無情的。終究他還是不愛她的。以往那些感動有多珍視,現在就有多諷刺。
“就是殺了她,也對我毫無意義,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她可是穆家大小姐,也是穆家唯一的繼承人,穆家現在所有的財產機密都在我的手上,”
說道這裏祁夜瑾就停頓了下來,話不能說的太滿,因為雲晨溪身上的炸彈已經隻剩下五分鍾了,時間對祁夜瑾來說已經至關重要了。
“祁夜瑾不要說那些沒有用的,你以為把穆家的財產都給我們,能擬補我家人命嗎?今天我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血鷹見形式不對,手起刀落就往雲晨溪脖頸上劃去,祁夜瑾眼尖的一手握住了血鷹手上的刀。
這時外麵也響起了響動,趙毅第一個時間衝了過來,這時蕭相宜飛快的反應了過來,一個躍身就跳進了水裏。
趙毅對著水裏一頓狂掃射,血鷹那陰冷的眸子已經染上了血色,萬無一失的行動,居然都讓祁夜瑾反敗為勝。
“祁夜瑾,我們同歸於盡吧。”
說完就要按上手上的定時炸彈,這時誰知道一直都沒有動的雲晨溪居然一個躍身就撞像了血鷹,一陣搖晃,雲晨溪就被撞到了柵欄邊上。
“祁夜瑾,我恨你,如果有來生我在也不想遇到你。”
雲晨溪說完一個躍身就跳了海裏,她即使什麼都不明白,都知道她的時間隻剩下幾十秒,如其大家都死在這裏,還不如她一人去死。
“雲晨溪……”
祁夜瑾呐喊聲從空中傳來,隻是他剛要躍身就被趙毅抓住了,與此同時剛站穩的血鷹也對準祁夜瑾就要開槍。
藍忻手快的隻是一槍就至血鷹要害,瞬間鮮血染紅了整片船倉, 驚天的爆炸聲從水裏傳了出來。
水柱濺了每個人一身,祁夜瑾像瘋了一樣跳進了水裏,心裏腦海裏已經空白一片。
趙毅也一同躍進了水裏,藍忻吩咐一聲岸上的兄弟都一同跳進了水裏。
整片漆黑的海域,因為爆炸後燈火輝煌,湍急的水流充斥著每個人皮膚。
恰克趕到時看到的就這樣的景象,他看著海麵上飄動的人,還有不時潛到水裏的人,心馬上亂作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