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祁夜瑾憔悴的走了過來,趙毅看見後急忙的走了過來,隻是短短幾日,祁夜瑾就蒼老了許多,往日那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居然多了幾許白發。
這樣的他讓大家都忍不住落下了淚,在他們的眼裏,祁夜瑾就是他們膜拜的神,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一個人膜拜的神蒼老成這樣,兄弟們都有些神傷。
趙毅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此時他覺得說什麼都是錯的,不知道怎樣才能讓祁夜瑾不在神傷。
“她最怕黑了,最怕冷了。”
一張口祁夜瑾往日完美的聲音,簡直現在不是聲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安靜的空氣裏,隻能聽見海風呼嘯的聲音。
就這樣祁夜瑾,祁夜軒站在岸邊一站就是幾日,幾日來兩人沒有喝過一點水,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日出日落每個人都灰心起來,素雅蒼白的臉站在祁夜軒身後,晨溪的離開對她打擊也十分甚大。她一連好幾日都住在醫院裏,腦海中都是晨溪的影子,她說過的話,她們一起做過的事情,都在腦海中徘徊著。
“軒哥哥,你多少吃點東西吧,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會垮掉的。”
素雅沙啞的嗓子說著,隻是話剛完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祁夜軒看了素雅一眼,輕輕的幫她擦拭了眼淚。
“晨溪肯定會沒事的,她隻是在和我們捉迷藏,就像小的時候,她偷偷的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
話說完祁夜軒的眼淚在也製止不住掉了下來,一把抱過素雅兩人痛哭著,怎麼辦,他要怎麼辦,為什麼腦海中連晨溪的樣子都想不起來,為什麼他不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邊。
祁夜瑾挪動著腳步往前走去,茫茫大海,海風吹亂了他的發絲,幾日來的憔悴,讓這個高大的男人仿佛一下老了好幾十歲。
“大哥,恰克把二先生一家都抓了起來,據有關消息來報,恰克好像把二先生作了。二夫人和二小姐被送到了孟買,恰克嚴密控製著他們,大小姐知道了,想見你。”
趙毅恭敬的說著,隻是他的話根本沒有得到祁夜瑾的任何回應,這也是趙毅早都料想到的,如果不是大小姐一直苦苦哀求著,他也不會這個時候來說這些話。
“大哥……”
祁明月精致的短發在風中飄舞著,隻是短短幾日,祁家就已經支離破碎了,爺爺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裏生死未卜,她那貪婪的父母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知道雲晨溪對祁夜瑾有多重要,可是還是抑製不住想替她們來求求情。
“這個時候,大哥什麼都聽不進去。”藍忻一把抓住了祁明月的手臂。
“你放開我,我知道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隻是現在我父親都死了,一命抵一命,也就了了,我媽和美玉都被賣到孟買好幾天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也是夠 了,有什麼不能過去的。”
祁明月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讓祁夜瑾停住了腳步,他回過目光看向祁明月,這樣所有人都靜止了聲音。
“溪兒剛有了孩子,我們的孩子,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還沒有看見他的爸爸。”
這不重不輕的一句話人,讓祁明月當即閉上了嘴,低頭無言以對,美玉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雲晨溪能有孩子,也是當真不易的事情。抿了抿唇,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親人。
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他們三人做的事情,是咎由自取,可是他們畢竟流著相同的血液,怎麼都不忍看她們受那樣的苦難。
祁夜軒靜靜的聽著祁夜瑾話,這個消息無非是重磅炸彈,素雅更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祁夜瑾沒有理會身後的人,而是往前走去,身後大家看著他那落寞的背影。誰都沒有往前走去,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祁夜瑾。
這個受了傷的獵豹,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在行走下去,這樣的祁夜瑾讓人不忍在看下去。
“明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和恰克交涉的。”
藍忻的目光讓祁明月心裏安定了一點,又看了一眼祁夜瑾的背影,跟著藍忻往車裏走去。
好好的一家人,為什麼要像仇人一樣生活著,是不是他們沒有錢,大家就能好好的生活,就能相親相愛著。
淚水從祁明月的眼角流了下來,這是藍忻第一次看見祁明月哭,一手摟過祁明月把她納入懷中輕輕的拍著肩膀。
心裏不禁想著,如果大哥沒有找到雲晨溪,沒有那麼多仇恨,是不是今天他依然是那個冷酷的男人,祁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