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建築風格,這是一套簡單幹淨的院落,房間裏到處布置著溫馨清晰。祁夜瑾在房間裏轉動了一圈,那些簡單的家居他都一一用手撫摸著。
整個下午,他都已經把這戶人家調查清楚了,五年前一個女人大著肚子來到了這裏,之後她就在這裏安了家,起初過得很清苦,後來因為她很有經濟頭腦,日子就好了起來,隻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都是一個人在家嗎?”
溫和的目光看向和他一模一樣的小人,那眉宇間和雲晨溪的清秀是那麼相似,祁夜瑾抑製不住想上前把他抱在懷裏,隻是現在他是理智的。
“哼,這關你什麼事情,不要以為整成和我一樣就能追到我老媽,我告訴你老男人,她是我一個人的。”
雲瀚隨手把手上的刀放到了案板上,小小的人一副當家男主人的模樣。仿佛是一個受了侵犯領域的獅子一般,隨時都準備著戰鬥。
小家夥的話並沒有讓祁夜瑾不高興,反而他那絕美的唇勾了起來,這就證明剛才那小鬼說的老爸是不存在的,她的溪兒沒有給他兒子找後爹。
“和你比起來,我還真是老男人。”
祁夜瑾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悠閑自在的就像在自己家裏走動一般,而李浩洋則在一旁和雲瀚互相對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此刻李浩洋都被雲瀚給千刀萬剮了。
“大叔,你媽沒交你禮貌嗎?那是我家的臥室,怎能隨便進入別人家的臥室。”
隻是他的小短腿,還沒有追上祁夜瑾,祁夜瑾就已經進入了主臥室內,依舊是簡單清晰的布置,隻是床頭放著的相片讓他濕潤了眼眶,拿起相框放在懷裏細細的撫摸著,照片中那個笑的如同夏花般的女人,就是他日日夜夜隻能在夢裏見到的人兒。
看著這樣的祁夜瑾,趙毅不禁也濕了眼眶,五年了,終於找到了雲晨溪,老天對大哥一點也不薄,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雲晨溪還是活著的,這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最讓趙毅欣慰的是孩子也沒有事情,而雲晨溪也生下了孩子。
“大叔,你沒事吧?”
雲瀚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祁夜瑾一把就抱住了懷裏小小的人兒,那抑製不住的淚水瞬間滴落下來。
“你叫雲瀚是嗎?”
“是呀,不要這樣摟摟抱抱的。”
雲瀚不自在的掙脫了祁夜瑾的懷抱,表情很是古怪的看了看祁夜瑾。
“你和小溪子認識呀?那你知道她的過去。”
從他懂事開始,小溪子都沒有提過她的過去,他也問過他的爸爸是誰,隻是一問,小溪子就很不開心。看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的男人,要說雲瀚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一直都是家裏唯一的男子漢,他要撐起一片天空給小溪子,所以他早早的成熟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和你說過你的爸爸是誰嗎?”
祁夜瑾蹲下 身看著這個小人兒,五年裏他錯過了他最美好的童年,現在他就開始幻想著,他剛出生是什麼樣子的,是乖巧的孩子,還是總哭鬧的孩子,雲晨溪一個人是怎樣把他帶大的。
“他是誰並不重要,我隻想知道是誰讓小溪子變成今天這樣的。”
眼神中那種熊熊燃起的火苗,讓祁夜瑾握著他肩膀的手都有些顫抖,那是恨,他從一個五歲孩子眼裏看見了恨,那種如同他童年的恨和決絕。
“小鬼,他就是你爸爸,你沒看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嗎?”
李浩洋站在一旁得意的說著,像是一種獻寶般,那種感覺就像祁夜瑾是天皇老子般,做他兒子是世上最驕傲的事情。
“這已經是第一百零八個人來這裏說是我的爸爸了,你勉強能信一點,因為你花血本去整容了。”雲瀚不在意的說著。
“你說什麼?”
這樣的話讓李浩洋和趙毅都一口同聲的說著,從來沒有聽說過認爹還有這麼多人。
“小溪子是這裏十裏八村有名的大美女,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你想做我爸,還得等著排隊。”
說完小短腿往外麵走去,隻是眼神卻偷偷看了一眼祁夜瑾的表情,對剛才他們說的話雲瀚當然相信,這些年每次提起這個負心的男人,小溪子就一個人難過,他怎能這麼就便宜了他。
“喲,大嫂還有做村花的潛質,那你可不是這十裏八村最有名的大帥哥。”李浩洋加重大帥哥兩個字。
“如果沒事就不留各位大叔在這裏吃飯了,現在天色以晚,你媽還在家裏叫你們回家吃飯那,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