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瀚哥哥,媽媽又暈倒了嗎?我聽我奶奶說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把你抱走了,他是你爸爸嗎?你會離開這裏嗎?是不是不要朵朵了?”
一個小女孩從巷子裏跑了出來,那可愛的碎花睡衣給她填了幾分可愛。
“走開。”
雲瀚邁著小短腿往前走著,完美沒有理會眼前小女孩的意思,趙毅跟在身後看著那嬌小的身影,這樣隻有大哥才有的淩厲,卻在一個孩子身上看見了,這一點讓趙毅十分欣慰。
“瀚瀚哥哥,我偷跑出來就是想見見你,你為什麼老不理人家,我要和你去看媽媽,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的媽媽,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給我滾回去。”
“小溪媽媽都說了,她就是我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倔強的說著,重複著這個問題,像是這對她很是重要般,雲瀚沒有理她而是往前走著。
“瀚瀚哥哥,你等等我,瀚瀚哥哥……”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安靜的小巷中遠遠的傳開,雲瀚那一張冰著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樣一個酷酷的男孩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在前麵走著,一個穿著碎花睡衣的小女孩在後麵提著小短腿跑著,趙毅責跟在身後不緩不慢走著。
柔和的月光灑在夜幕中,雲晨溪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潔白的房間,無力的動了幾下。
“別動,手上打著針那。”
祁夜瑾磁性聲音溫柔的說道,隻是他的溫柔並沒有得到雲晨溪的反應,抽 動一下手上的動作,閉眼沒有理會祁夜瑾。
“溪兒,我知道你還怨著我,所以這麼長時間一直都躲著我,我已經讓南宮勝趕過來了,很快他就會到。”
溫柔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雲晨溪,從來都不知道伺候人為何物的祁夜瑾,居然小心翼翼的為雲晨溪倒著水,溫柔的吹著手中的水杯,小心的端在床邊。
“喝點水吧,你都昏迷這麼久了。”
隻是他的溫柔依舊沒有得到雲晨溪的任何反應,仿佛他就像空氣般,雲晨溪依舊閉著眼睛沒有理會。
“溪兒,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那些話都不是出自真心,當時那種情況我隻能那樣選擇,如果我表現出來特別在乎你,那麼今日我們都不會活著在這裏,因為我的原因,讓這麼多人都恨著你,是我一直都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
“至於穆家,穆梟已經出了意外,穆家老奶奶也在去年過世了,她和爺爺的陵墓是挨著而建的,當年因為各種誤會他們沒有在一起,希望死後他們能彼此長見到,這些都是他們的遺願,我隻是幫他們完成而已。”
對雲晨溪剛才所說的那些,祁夜瑾一一解釋著,現在隻要雲晨溪和雲瀚安好,至於全世界,至於仇恨都和他在也沒有關係。他可以不去在想那些,隻要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安好。
“五年裏我也沒有過其她的女人,我一直真的都守在你跳海的碼頭等著你,如果你永遠回不來,我就會永遠的在那裏等下去。”
說道這裏祁夜瑾眼圈泛起了紅,仰頭看著潔白的牆壁,因為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掉下眼淚。
一直躺在床上的雲晨溪靜靜聽著祁夜瑾的話,如果沒有愛,哪裏來的恨,如果沒有愛,哪裏來的怨。
“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妹?”
這個問題是雲晨溪一直都在意的,當初祁夜瑾的解釋她已經相信了,隻是碼頭上他說的話,又讓她泛起了心魔。
“不是。”祁夜瑾斬釘截鐵的說著。
“那些話都是假的,我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是穆家的人,是穆先生和穆夫人的孩子,就像當初我和你說的一樣,你母親想要一個男孩來穩住她的位置,所以就把你換走了,撫養你的人是恰克的母親,她也因為丟了你而鬱鬱寡歡而死。”
雲晨溪躺在床上掙開了眼睛,淡如水的眸子看向祁夜瑾,原來恰克是她的表哥,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恰克會拚了命的也要救她,看她的目光也是那麼慈愛。
“我知道了。”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房間裏又陷入了沉默,直到那稚嫩的聲音從醫院過道裏傳來。
“瀚瀚哥哥,你不要走那麼快,朵朵都跟不上了。”
“你就不能小聲點,我媽媽怕吵,也不知道她看上你哪點了,居然讓你管她叫媽媽,笨的像頭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