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卡洛本來對麵前這個年青人的印像不錯，但是當現他也流露出和其他男人一樣的目光後，好印像就開始消退。她板起臉，拿起那袋食鹽，“就用這個當定金好了。”
丁塵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顯然男性的本能壞了事。所以他很順從的收起其餘兩件物品，然後向卡洛道：“我能吃些東西嗎？”他攤了攤手，“我聞到熱食的香味。”
卡洛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回頭盛了一盤熱乎乎的土豆泥，還在上麵澆了一勺辣椒醬，“這盤算我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丁塵笑著接過來，然後道：“如果我想找人打聽一些消息，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卡洛深深地看了一眼，提高聲音向圍坐在角落裏那張桌子的人叫道：“老爹，他想打聽一些事。”
“那找我就對了。”一個赤著上身，滿頭灰白短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丁塵，招手道：“到這裏來。”他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不會告訴你我女兒不會看得上你。”
卡洛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慍怒的瞪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丁塵笑著向她道了謝，這才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有人給他讓出了位子，於是他就坐到了老人的旁邊。
丁塵看了一眼其他幾個人，向老人伸出右手，“丁塵。”
老人看著他伸出的手，笑道：“子，收起這一套吧。”他道：“先你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丁塵看著停下各自的動作，一起來圍觀自己的幾個人，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道：“我聽拾荒人起過這裏。”
“所以你就相信了？”老爹嘲諷地道：“輕信於人可活不到你這個歲數。”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丁塵微笑看著老爹，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老爹收回目光，“好吧。”他道：“你想知道什麼？”
“西邊那座城。”丁塵道：“所有關於它的事情。”
餐桌上一陣沉默，半晌老爹才道：“很久沒人去哪裏了。”
“所以你知道？”
老爹點了點頭，看著丁塵，“你想去那裏？我的消息可不白送。”
丁塵取出剛才那盒卷煙，輕輕放在桌子上，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老爹的目光在煙盒和丁塵之間移動了幾次，這才伸手拿起煙盒，舉到麵前看了一眼，道：“南京？我沒聽過這個牌子。”
丁塵側了側頭，沒有話。於是老爹撕開煙盒，抽出裏麵的煙卷，給桌邊的眾人散了一圈，又向坐在門邊的中年人叫道：“李響，來一根。”
“我沒有消息給他。”李響搖頭拒絕，“你自己來吧。”
老爹不以為意，把手裏的煙頭叼在嘴裏，伸手拿過桌上的油燈，掀起上麵的玻璃罩點著了嘴裏的煙卷，看他的動作，顯然曾經是個資深煙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煙霧吐了出來，看著緩緩彌散的煙圈，淡淡道：“知道嗎？我給你的消息不值這盒煙，通常我不會占人便宜。”
他轉過頭，看著表情平靜的丁塵，道：“但是既然你想去那裏，那麼就無所謂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你會死在那裏，所以留著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