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對這個法表示遺憾。”丁塵道，然後他心中一動，用力轉過頭，看著凝霜的耳邊道：“你還帶著通訊器？”他道：“冷月，你在嗎？”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有一道暗淡的亮光閃了一下。丁塵覺得那是某種接近可見光譜的激光指示器。很顯然是冷月在向他打招呼。
凝霜低聲道：“我姐問你想讓她也過來嗎？”
“你們在想什麼？”丁塵道：“別告訴我這是什麼見鬼的試探。”
“當然不是。”凝霜低聲道，她停了一下，伸手取下耳邊的受話器，把它塞進丁塵的耳朵裏，“我姐要和你話。”
丁塵看了她一眼，冷月姐妹使用的是喉結送話器，可以在幾乎不出聲的情況下傳送語音。但是與入耳式受話器是分離的，所以凝霜把受話器給他，很顯然隻是讓他聽到冷月的聲音。
“聽我。”果然冷月的聲音從受話器裏傳了出來，“如果你沒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給她。”冷月道：“雖然我不建議，但是如果你想要我們兩個，也可以。”
“為什麼？”丁塵看不到冷月，隻能盯著凝霜，他不悅地道：“這把我當成什麼了？”
霜凝的臉上顯過一絲迷茫，但是仍然很忠實地將這句話傳遞了出去，於是冷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隻是一個……請求。”她遲疑了一下，道：“我們這些人通常會死得很快，所以在內部有一個傳。”她道：“我們是被地獄詛咒的，隻有和另一個地獄使結合，才能破除這種詛咒。”
“你在開玩笑嗎？”丁塵吃驚地看著凝霜。越是傷亡幾率大的部隊，就越容易在內部流傳這種顯得很愚昧的法，隻要不太離譜，通常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所以丁塵覺得自己倒是可以理解凝霜的想法隻除了一件事。
他看著凝霜問道：“難道你們不能內部解決嗎？”
這次凝霜沒有麻煩姐姐，她直接很認真地回答道：“同性是被嚴格禁止的。”她道：“而且那是不道德的。”
“比ns還不道德？”丁塵疑惑地問道。但是這時凝霜的手已經向下滑去，看起來她作過功課，但是仍然顯得很笨拙。這讓丁塵想起藍葉，比起閱人無數的蘇櫻，藍葉在某種程度上和凝霜很相似。
他飛快地捉住凝霜的手，但是仍然慢了一步，凝霜吃驚地望著他，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顯然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捉住了什麼，如果她熟悉網絡用語，一定會出類似“體正直”的話來。
這個疏忽最後擊碎了丁塵的防線，他低聲道：“你是第一次？”
凝霜瞪大眼睛，遲疑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丁塵的意思，頓時覺得有些羞澀，她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道：“怎麼了？”
“那麼我們還是到樹下去吧。”丁塵真心實意地道：“樹震這種事情不適合新手，我對自己的設備還算滿意，可不想被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