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看著皇後走遠,這才走到文醒和安以琛麵前,顰眉看著他們。“怎麼回事阿琛,誰要害你不成?你跟宮裏的人無冤無仇的。”
“母妃無需擔心,兒媳這就去查,究竟是誰敢陷害我。”
安以琛輕哼一聲,送雲妃走後,跟著剛才拿鸚鵡的小宮女走回現場。她的臥室裏,床邊的腳踏上放著幾根金絲,鸚鵡的屍體就是在這裏找到的。
安以琛蹲下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這麼明顯的地方,她是腦子有病才會在這裏殺鳥。這讓她再一次肯定,絕對是有人設計陷害她,隻是這設計也難免太沒有水平了,這是絕對是對她智商的侮辱。
撇撇嘴安以琛起身拍拍手,看著旁邊的宮女詢問道:“你就是在這裏找到鸚鵡的?”
小宮女點頭回答:“是,奴婢進來就看到鸚鵡已經死了,就在腳踏上放著。”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安以琛單手環胸右手拖著下巴,抿嘴在屋裏走來走去,腦海裏思索著究竟是誰有機會將鸚鵡放到她屋裏的。
文醒看安以琛認真的樣子沒有打擾,轉身疾步走向書房。邊走邊交代舒泰:“去把秀禾給我帶來。”
“是。”
舒泰應聲離去。
文醒心裏思量著,在醒世殿,可以自由出入他們寢室的隻有秀禾和兩個宮女。他記得那兩個宮女被安以琛要求過不能進寢室內殿,那麼就剩下一個秀禾和一個小魚了。小魚是她親自帶來的,那麼,就是秀禾。
一盞茶後,舒泰帶著秀禾走到書房。
秀禾雖然剛被處罰用刑,但一聽是二皇子要見她,馬上仔細梳洗打扮了一番。進來書房,瞧著桌後坐著的二皇子盈盈屈身行禮:“見過二皇子。”
“說吧。”
文醒放下手裏的書,屈起手指敲著桌子。他敢肯定,這件事即便不是秀禾幹的,也絕對是她指使的。
“奴婢不知道二皇子讓奴婢說什麼。”
秀禾低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她早就找人陷害安以琛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的機會簡直太合時宜了,她就不信安以琛能有什麼辦法洗脫她的罪。
書房一陣靜默,隻剩下噠噠的桌子聲。片刻後文醒雙手環胸,唇角噙著笑看著秀禾,“鸚鵡是你放的,也是你殺的對嗎?說吧,從實招來本皇子可以不治你罪。”
“奴婢不知道二皇子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鸚鵡。”
秀禾繼續抵賴,反正沒有證據,二皇子就算猜測是自己做的,也沒辦法讓她認罪。隻要她誓死不認,二皇子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舒泰。”
文醒看著舒泰,側頭示意他出去。等到書房剩下他和秀禾,這才開口:“說吧,你想要什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二皇子,您為什麼就不相信奴婢呢。”秀禾不等文醒讓她起身,徑自直起身子看著文醒,一臉委屈的說道:“二皇子,奴婢真的沒有做。奴婢也沒見過什麼鸚鵡,更別說放進您的寢室了。”
文醒猛地拍在桌上喝道:“你怎麼知道放到我們寢室了?”
秀禾愣了一下說漏嘴了,眼珠轉動著轉念間低下頭繼續裝委屈,“奴婢不是聽其他小宮女說的嘛,這件事情整個醒世殿都已經知道了,奴婢知道有什麼錯嗎?”
“很好。”文醒站起身繞過桌子,低頭湊到秀禾麵前輕聲問著:“那麼,你倒是說說,本皇子的寢室除了你就是小魚能進去,那鸚鵡是怎麼進去的。”
“二皇子,您這是懷疑我了。”
秀禾委屈的嘟著嘴,手裏的帕子在眼角擦了一下,抽噎道:“二皇子,奴婢侍候您多久了,您怎能懷疑奴婢呢。奴婢真的好冤啊,奴婢沒做過的事情被您懷疑,奴婢還是去死吧。”
忽然門口傳來舒泰的聲音:“二皇子,帶來了。”
“帶進來。”
文醒走到一旁椅子坐下,好整以暇欣賞著秀禾錯愕的表情。
小宮女哆嗦的跪下,纏著聲音說道:“見、見過二皇子,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本皇子還沒開口,你怎知要問你什麼。”冷哼一聲文醒啪的拍在扶手上:“說,誰指使你將鸚鵡放到本皇子寢室的。”
“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奴婢不、不知道。”
小宮女說完,砰砰的磕著頭,好似用這聲音來宣告自己真的很無辜。
“不說是嗎?”文醒拍拍手,舒泰帶著一個小太監進來。那小太監一進門,腿軟的都站不起來。若是安以琛在這裏,肯定認出來這就是帶路的那個小太監。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倆的。”
文醒低沉的聲音響起,森冷的低氣壓讓秀禾和小宮女滿臉蒼白。
“我、我說。”
終於,小太監受不了了,文醒的氣勢逼的他連呼吸都不敢。等他一開口,氣勢瞬間收斂,他連忙喘氣,抬起袖子擦著臉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