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殿裏,安以琛安靜的呆在寢殿,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文醒跟她的誓言,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今生隻要她一個人,隻愛她一人。如今看來,他可是皇子,不可能獨寵她一人。是她太天真了,竟然相信這個時代男人的誓言。如今倒好,莫名其妙文醒就睡了一個宮女,醒世殿多了一個主子。
門外,文醒焦急的拍著門:“阿琛,阿琛你開開門啊。”
門裏,安以琛呆坐著,嘲笑著說道:“二皇子,臣妾無事,您還是找您的新歡去吧。”
“阿琛,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她不過是、是發泄欲望的女人而已。阿琛,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啊。”
文醒煩惱的走來走去,阿琛看起來真的生氣了,怎麼辦,她是懷著孕的人,身子重要啊。
“我沒事,二皇子,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愛你,真的。我的愛太自私了,容不下你了。”
安以琛慢慢走到門前,隔著門低聲的說著:“我的愛隻能有你一人,但是你已經是別人的了,我的愛不要你了。你不要找我了,咱們就這樣吧,各自相安就好。”
“不行,阿琛,阿琛你不能這麼自私,你讓我看看你啊。”
文醒竟然流淚了,他從來沒有哭過。可是聽到安以琛說的這麼絕情的話,他的心竟然承受不住了。
安以琛沒有理他,轉身走回床榻合衣躺下。閉上眼睛,淚水不停的順著眼角流下去,浸濕了枕頭。
一日重複一日,終於到了秀禾和文醒成親的日子。一大早,安以琛就帶著小魚去了禦花園。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丈夫娶小三,心裏憋悶的氣隻能通過在禦花園散步來消散一些。
安以琛坐在荷塘邊,有一下沒一下的丟著石頭:“小魚,你說我還要不要再宮裏呆著呢。”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小魚蹲在安以琛身前,心疼的握著她的手說道:“小姐,你還有孩子呢,不能就這麼頹廢啊。你的身子重要,不能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了,我會保重身子的。”
安以琛揚起唇角,露出一個蒼白的笑。這些日子,她食不知味,寢不能眠。滿心滿腦子都是文醒和秀禾衣衫不整的樣子,她忘不了這些。
突然一個小太監跑過來,恭敬的行禮道:“二皇妃,二皇子請您回去,秀禾夫人要敬茶了。”
“嗬嗬敬茶。”
苦笑一聲,安以琛任由小魚扶著回了醒世殿。隻不過她並沒有去大殿,而是回去寢殿。如今的醒世殿,恐怕隻有寢殿才算是她的家了。
因為是娶妾,雲妃和皇上皇後多沒有來,隻有文醒和秀禾兩人而已,也沒有紅嫁衣,隻是簡單的行了禮便好了。
禮畢,文醒看著身旁的秀禾道:“回去你屋裏呆著,無事便不用出來了。”
“是,臣妾聽二皇子的。”
秀禾乖巧的行禮,目送文醒的身影離開後才起來。一甩袖子,坐到旁邊的座位上生暗氣。堂堂皇族二皇子,娶妾竟然比民間那些粗鄙凡人還簡陋。真是氣死她了,都怪安以琛,竟然他們大婚都不出現,哼。
次日一早,安以琛身為二皇妃,要帶著新進門的妾給雲妃行禮。一大早,秀禾就準備好在大殿等著安以琛了,見到安以琛快步上前親切的挽著她的手臂:“姐姐,妹妹收拾好了。”
“我娘親隻生了我一個人,別喊我姐姐。”
安以琛後退半步,讓開秀禾的手。她現在看到秀禾,隻剩下滿滿的惡心了。旁邊的小魚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安以琛忍著怒氣說道:“走吧,還要給母妃請安。”
“是姐姐。”
秀禾點頭,乖乖跟在安以琛身後,低垂的眼底噙滿了怒意。該死的女人,先讓你得意幾天。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秀禾每天都去雲妃的宮裏,給雲妃送些自己做的吃食點心,整日的陪雲妃說話。
兩相比較之下,安以琛這個二皇妃當得有些不稱職了。既沒有去雲妃那裏請安,也沒有跟文醒合好。兩人就這麼冷戰著,誰也沒有跟誰說話。
一個月的時間飛速而過,安以琛終於受不了了。這天一大早,安以琛帶著小魚去了雲妃那裏,請安之後說了自己的意思,她想出去散散心,不想在這個宮裏,看著文醒和秀禾說說笑笑了。
雲妃舍不得,扶著安以琛的手低聲勸著:“阿琛,你懷著身孕不易出行,還是留在宮裏吧。”
“母妃,我意已決,我隻是想去城東的尼姑庵住些時間,順便幫母妃祈福。”
安以琛搖頭,她已經決定了,在待下去她就要崩潰了。她實在受不了,也看不下去。
雲妃看自己也勸不住,隻能點頭同意讓她去,隻是派了很多人跟著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