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花影之所以那麼做,隻是為了讓蒼鬆放鬆警惕,因為深知蒼鬆為人的花影知道,蒼鬆就算是在麵對她的時候,心中還是會帶著幾分的防備的。
而花影看到,經過她這麼一鬧騰,蒼鬆顯然已經對自己放下了防備,此刻他的樣子,就是一個看著心愛女人在自己麵前耍小脾氣的撒嬌模樣。
接過花影的酒杯,蒼鬆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緊接著又看了一眼花影,隨後才在有些飄忽的眼神下,一口將飲盡。
而此時的木戈,已經悄悄的找上了於墨還有琉夏。
“我將地牢那邊的人都已經支開了,先將一直關押在地牢裏的門人都給救出來,然後我們再去找花影,那邊蒼鬆已經喝下了軟骨散了。”
琉夏身體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於墨說完,三人火速的感到了地牢。
在順利的將忠於自己的門人救出之後,木戈問道琉夏:“我怎麼沒有看到我妹妹木香的影子,她不是說她也被關在了地牢裏麵嗎?”
地牢已經空了,木戈又將空無一人的地牢裏找了一個遍,卻依然沒有找到他的妹妹木香。這讓木戈不免心中開始擔憂。
“這些天,木香一直被關在地牢裏麵,我昨天還來過地牢,看到過她的!”於墨也皺起了眉頭,難道……
“一定是蒼鬆幹得,我們必須現在去找他才行。”木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事情是怎麼回事。
花影的房間裏,蒼鬆已經一頭大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躺在了地上,他看著花影的眼中並沒有任何吃驚意外的表情,反而更多的是心痛。
“你為什麼一點兒也不意外,難道你早就知道了我在酒中動了手腳?”花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蒼鬆的身邊,低頭看向蒼鬆。
就在這時,隨著外麵的一陣打鬥,花影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而院落中,早就已經屍橫遍地,刀劍碰撞的聲音,慘叫還有嘶吼,羅沙門中,廝殺依然在繼續。
而木戈在於墨和琉夏的陪同下,來到了花影的房中,當看到躺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的蒼鬆,木戈幾個大步來到他的麵前蹲下,一把扯住了蒼鬆的前襟,神情冷寒的逼問:“說,木香在哪裏,快說!”
“嗬嗬,利用我的女人來陰我,你就這點兒手段嗎,想要知道木香在哪裏嗎?我就偏偏不告訴你,我要讓她在一個幽逼的空間裏麵活活餓死,那個地方隻要我知道,隻有我知道。”
蒼鬆幾乎快要被木戈給提起來,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的快,還好,他昨天已經將木戈那個丫頭給關在了另外一個地方,如果他有什麼意外,那個丫頭也別想活,她是他最後的一章王牌。
“蒼鬆,別這樣,告訴門主,木香在哪裏,或許你告訴門主之後,他會饒了你一命,對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呢……”雖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是花影卻依然希望蒼鬆能夠回頭,懸崖勒馬。花影相信木戈,不會趕盡殺絕,畢竟蒼鬆也算是和他同門一場。
“既往不咎,嗬嗬,花影,當我喝下那杯酒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想的是什麼嗎?我想的是,選擇相信你,雖然在那個時候我有所猶豫,但是到最後我依然選擇相信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也是最在乎的人,我誰都防著,可是唯獨對你,我沒有任何的防備,最後你卻還是讓我失望了,失望的徹底,那感覺,就像是突然墜入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蒼鬆撥開了花影放在了他身上的手,從來沒有哭泣過的蒼鬆,在這一刻看著花影留下了他的第一滴淚水。從有記憶以來,蒼鬆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他根本就不知道眼淚是什麼味道,可是在這一刻,他知道了。
“我……我隻是不想讓你一錯再錯下去,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變的已經不像是你了,你現在變的我完全的不認識,你想讓你回到以前那個蒼鬆,那樣的蒼鬆才是我認識的那個。”
聽到蒼鬆那絕望而痛苦的聲音,在看到此刻蒼鬆一臉成王敗寇的絕望表情,花影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他撲通一下,跪在了蒼鬆的麵前,拚命的想要和他解釋,她隻想蒼鬆回到以前的樣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的。
想到這裏,花影突然的抬起頭,神情慌亂的問道木戈:“門主,你不會殺掉蒼鬆的對不對,你不會殺掉他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