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哥背著你出去。”
木戈彎下腰,背著木香,和於墨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蒼鬆房間的密室。
鳳溪國皇宮
前清宮的禦書房中,諸葛浩然低頭看著奏折,手中拿著一塊手帕放在嘴巴前,咳嗽的聲音,不斷的從他的口中發出。
原本充滿書香的禦書房被濃濃的湯藥的味道覆蓋,自從上一次咳血之後,諸葛浩然的身體,雖然趙太醫整天為他調理,卻依然不見好轉,反而每況愈下。
看到諸葛浩然眉頭糾結,咳血不斷,站在一旁伺候的鹿茸再也忍不住的開口了:“皇上,您先把奴才手裏的這碗藥喝了在看折子吧,這樣下去,您的身體真的會熬不住的。”
“知道了,給我吧!”終於,批改完今天最後的一個折子,諸葛浩然抬起頭,這才接過了鹿茸手中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這陣子,喝了太多的湯藥,現在聞到到這股味道,諸葛浩然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可是,在喝完藥之後,諸葛雲天正想再次坐回椅子上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皇上啊,你可算醒了,哀家都說了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你怎麼就不聽哀家的話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哀家怎麼辦啊,難道你真的想讓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嗎?”
看到諸葛浩然醒來,一直坐在一旁的太後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連聲的對諸葛浩然抱怨,這些天,太後因為諸葛浩然的病,每天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就連晚上做夢,都在擔心諸葛浩然的身體。
“母後,咳咳,兒臣現在的身體,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再這樣下去,兒臣但是真的撐不了多久,所以……兒臣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母後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在兒臣的心裏已經藏了很久了。”
諸葛浩然有些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已經頭發花白的太後,實在有些不忍心說這件事情,可是現在不說,諸葛浩然真的怕自己突然哪一天醒不來,那就真的說不出來了。
“你想要告訴哀家什麼事情?”聽諸葛浩然的話,太後忍不住的皺眉,她怎麼感覺自己的兒子要告訴自己的事情,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呢!
“母後,現在兒臣的病,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現在皇後沒了,兒臣到現在連一個繼承人都沒有,所以兒臣想,如果兒臣真的有個什麼萬一,兒臣希望讓皇弟來繼承兒臣的皇位,在兒臣看來,他在某些方麵果斷的性格,比兒臣的優柔寡斷更適合管理諸葛家的這個天下……”
定定的看了太後許久,諸葛浩然終於不帶喘氣的將想說的話,一口氣的說了出來,這才剛說完,又不停的咳嗽了起來,鹿茸剛遞給他的一塊幹淨的手帕,又再一次的染上了血漬。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什麼將皇位交給雲天,什麼和什麼啊,你還這麼年輕,你後宮還有那麼多的嬪妃,你以後的孩子會有很多,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是在給哀家交代後事嗎?你信不信再這樣下去,哀家先死給你看啊,你是不是想活活的將哀家氣死你才滿意啊,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啊!”
聽到諸葛浩然的話,太後真的冷靜不聊了,她的表情先是一個鄂然,隨後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站在諸葛浩然的麵前,大聲的斥責著他。
諸葛浩然的這些話,說到了太後最怕的地方,當聽著諸葛浩然說那些話的時候,太後的腦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樣的畫麵,當想到她要給自己的兒子設靈堂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隨著去的感覺,那樣的場麵是她不能接受的。
“母後,您、您別激動,聽我說啊!”看到太後激動的樣子,諸葛浩然也坐不住了,他想要下床安撫太後,可是卻因為一個沒有注意,整個人突然的從床上摔到了地麵上,頓時便失去了知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上……皇上……?”這情況,把太後給嚇呆了,她一連叫了諸葛浩然幾聲,見他都沒有反應,頓時太後害怕了,她跪坐在了地上,吃力的將諸葛浩然抱在懷裏,轉頭,扯開嗓子,對外麵的宮女大人的韓叫道:“來人啊,快請禦醫,皇上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