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正在艾草堂的前廳忙碌的沈青青,突然感覺鼻子癢了癢,一個沒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緊接著,一個寒顫傳遍了身體。
“是不是你在心裏罵我了。”沈青青揉了揉鼻子,轉過身,對坐在一旁看著熱鬧,像是一個閑人一樣的木戈說道,臉上掛著一幅,你要是敢承認,你就死定的表情。
“我沒有,你可別冤枉我。”木戈趕忙撇清關係,他怎麼可能會罵她,這女人的腦子,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女人說風就是雨的領悟,木戈在沈青青的身上,那是深有體會。
這時,正在為病人看診的孫白地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艾草堂的門外,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隨後他站起身來到沈青青的麵前,說道:“青青啊,師傅煙袋裏的煙草沒有了,你這會兒也忙的差不多了,麻煩你幫師傅上一趟集市,去給我買點兒回來。”
“好,師傅,我這就去。”說完,沈青青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她拉起木戈就要朝著門外走去,卻被孫白地給突然一下的擋在了麵前。
“怎麼了?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沈青青疑惑的問道。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們兩個從後門走吧,那裏繞過兩條街就是集市,後門比較近。”孫白地笑了笑,伸手指著沈青青身後的院子說道。
沈青青不再說什麼,和木戈轉身走進了後院,準備按著孫白地說的,從後門離開,在兩人走了幾步的時候,木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孫白地。
或許沈青青剛才並沒有看出孫白地突然變的怪異的行為,但是木戈卻發掘了,他這明顯的是想要將沈青青給支開,是因為什麼呢?
在木戈疑惑不解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出了艾草堂的後門。
“稀客稀客,沈大人好久不見。”
不早不晚,沈青青和木戈二人前腳剛離開艾草堂,沈雪鬆就走了進來,孫白地見狀,走上前去迎客。
雖說孫白地和沈雪鬆兩人並無多少交集,但是孫白地清楚,沈雪鬆此次前來,絕對不是為了看病而來,他
一定是另有目的,想到這裏,孫白地忍不住想到了沈青青,難道沈雪鬆是為了沈青青而來?
對於沈青青是沈雪鬆女兒的事情,孫白地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忍不住往這方麵想。
沈雪鬆今天並不是一個人來艾草堂的,在他的身後,還站著沈莫初。
帶著兩人來到後院坐下,孫白地讓方華給沈雪鬆和沈莫初沏了茶之後,再次開口:“不知道沈大人,今日突然前來,所謂何事?”
“孫大夫,這些日子,深謀人知道,您對小女照顧有加,這是深謀人的一些聊表謝意的禮物,還請您一定收下。”說完,沈雪鬆對跟他前來的家奴使了一個眼色,隻見那家奴將手中一直捧著的盒子拿到了孫白地的麵前,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退回了沈雪鬆的身後。
知道孫白地是太後哥哥的身份,但是他在朝中卻並無一官半職,沈雪鬆在他的麵前,不管是稱呼本官,或者是下官都不合適,隨後想了一下,以深謀人,作為自己的稱呼,在孫白地的麵前也算是對他身份的一種尊重了。
沈雪鬆一臉的笑容,伸手打開了那個長方形的錦盒,裏麵是竟然是一顆人參。
“知道孫大夫對人參很是真愛,這是沈某人在一個商人手中得到的三百年的人參,作為孫大夫這陣子對小女照顧的回報,請您千萬收下,不要和沈某人客氣。”
說道這人參,可是沈雪鬆收藏了許久,都不舍得拿出來的東西,現在他竟然為了沈青青拿出來,就是想要為了展現沈莫初說的那個誠意。
坐在一旁的沈莫初看了一眼那胖胖的,肥肥的人參,這可是他吹了好久的耳邊風,他這個老爹才像是割肉般的拿出來的。
想到當時他老爹想到他的寶貝人參要送人的時候的表情,沈莫初就忍不去想要笑出聲來,這一根人參,可是他老爹當時花了將近一萬兩買下來的東西,比金子還要貴重的東西。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是青青的師父,照顧她是應該的,這東西,我真的不能收。”孫白地淡淡的低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參,是個罕見的寶貝。
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孫白地確實被它給吸引了,但是這東西他卻不能收,一直以來,這沈雪鬆對沈青青不聞不問很久了,今天卻突然拜訪,還送了他這麼貴重的一個禮物,這……怎麼想,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