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我就是王法。”沈雪鬆可不怕,沒有叫人停手的意思。他倒是要看看是沈青青的骨頭硬,還是自己手中的家夥硬。
柳如煙從院子裏曬好藥材出來,看到外麵亂做一團,忙上前阻止,她以前是在醉香閣做歌姬,被贖出來之後被安置在艾草堂,這是就像她的家一樣肯定不願意有人毀壞。
“你們幹什麼,快住手。”柳如煙本來也是弱女子一枚,在醉香閣是負責唱曲兒的,來這裏之後也是曬曬草藥,整理藥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這樣的弱女子自然不是這些常年幹粗活的壯年男子的對手,幾番正直下來,她被無辜的推到地上,身上也受了傷。
這些人在進來前就接到了命令了,除了不能傷害沈青青和孫白地,別的根本不用放在眼裏,自然柳如煙就是被劃入不被保護的行列。
“你們快住手,住手啊。”柳如煙顧不得身上的傷還想上去阻攔,卻被一根木棍無情的敲上來,人當即暈倒了。
“如煙,如煙。”沈青青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柳如煙,才防止她直接摔到在地上。
沈青青現在也顧不上沈雪鬆了,扶著柳如煙坐到一旁,檢查傷勢。
孫白地這一生都癡迷在這藥材上麵,現如今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毀得一幹二淨,心疼得頹廢的坐在地上,一聲聲的歎息著。
沈青青看著師傅的樣子,又看到昏迷的如煙,一時氣的不知道如何辦。
沈雪鬆看到砸得差不多了,也叫了他們停手,他要的這就這樣的結果,沈青青不是厲害得很嗎?現在不還是一樣手足無措,跟他沈雪鬆鬥,還是嫩了點呢?
“青青啊,你說說你這是何苦呢?要是乖乖的聽父親的話,這一切不就不會發生了嗎?”沈雪鬆砸完還不肯離開,看到一旁無能為力的沈青青開始落井下石。他倒是要看看這幾個人如何跟自己都,還有就是也算是一個警告,若是再不聽話,下次肯定被這一次還厲害。
“滾,你給我滾。”沈青青怒視著沈雪鬆。
“青青,你還是乖乖的進宮吧,不然這一次隻是一次警告下一次什麼樣子,我可就不好說了。”
“我讓你滾,你聽不見嗎?”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我再給你三天,三天之後若是你還冥頑不靈,到時候出什麼事兒,可就不要怪父親心狠了。”沈雪鬆說完,看到沈青青的表情十分滿意。他倒是要看看這臭丫頭能忍多久,她不是口口聲聲的當艾草堂是自己的家嗎?難道因為自己把這個家毀了,她還能不妥協?
木戈因為早晨有點事兒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看到艾草堂的招牌掉在了地上,被踩得稀爛,院子裏的草藥被撒得到處都是,入目是一片淩亂。
“青青,如煙?”他叫了一聲,並沒有人回應,心道“糟了,難道是有仇家尋了過來?”他趕緊跑進裏麵,更是慘不忍睹,櫃子,瓦罐被扔得到處都是。看著青青抱著如煙坐在地上,雙目微紅。孫師傅蹲在地上哀歎自己的草藥。
“青青,怎麼回事?”木戈跑過去蹲下身體,問。
“你回來了。”沈青青突然覺得眼眶酸澀,就是因為自己現在如煙昏迷,艾草堂被砸,有些哽咽愧疚的說:“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如煙。”
在沈青青的描述中,木戈才知道,原來又是沈雪鬆帶人來逼婚不成,所以才砸了艾草堂。
而如煙是在上前阻攔的時候,被打傷了。
“可惡。”木戈豁然起身,真當他羅刹門好欺負是嘛?
沈雪鬆看到木戈回來,知道這是個不好熱的主兒趕緊帶著人想撤離。
隻是木戈要是能讓他們安然離開,就不是羅刹門的門主了:“都給我站住,大白天的竟然敢公然來我艾草堂鬧事,我看你們一個個是不想活了。”木戈飛身出去,攔住沈雪鬆一群人的去路,怒不可遏的道。
“我告訴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放肆,官府是不會放過你的。”沈雪鬆知道木戈的功夫,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忙開口威脅道。自古武林和官場互不幹澀,若是武林中人傷了官府中人,朝廷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官府能奈我何,先不說你一堂堂宰相帶人砸了艾草堂,就單憑著你們打傷我未婚妻這一點,我想朝廷也不會包庇你吧。”木戈自然不會把沈雪鬆的威脅放在眼裏,堂堂的門主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沈雪鬆心下一怵,原來那個女人是木戈的未婚妻,要是早知道他哪裏會傷了她,隻是現在結果已然是這樣,也不能挽回了,他自當要想辦法,現如今這個情況,怕也就隻有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