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半個月,沈青青終於可以下床走路,傷痕也都結了痂,諸葛雲天害怕會留下疤痕,特意讓人每天都好生伺候著,辛辣的東西一點兒都不能吃,沈青青也自己調理著,終於是漸漸好轉。
這一天的午後,陽光正好,諸葛雲天的奏折和事情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見沈青青每日都待在鳳喜宮,隻好將人拉了出去,去禦花園裏賞花。
沈青青萬般無奈之下,還是屏退了身後的人,和諸葛雲天兩人在禦花園裏暢遊。
“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諸葛雲天不自覺的將沈青青的手抓緊了些。
沈青青抿了抿嘴,低聲道:“我覺得,我還是不適合皇宮的生活。”
“所以你想離開這裏,離開我身邊了是嗎?”諸葛雲天有些激動了起來,抓著沈青青手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重。
沈青青的手被抓的生疼,微微一皺眉,諸葛雲天就將她的手放開,有些窘迫。
見他對自己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沈青青拉住了諸葛雲天的手腕:“我真的不適合這裏,我是屬於宮外,屬於艾草堂的,我是製藥救人的,不是學醫為自己治病的。”
她在這裏太容易受傷了,麵對這樣的深宮高牆,她隻有諸葛雲天一個人可以依靠,但諸葛雲天所顧及的不隻有她一個人。
她不想就這樣苟延殘喘的為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如此憋屈的活下去。
諸葛雲天搖了搖頭:“我不會放你走的。”
沈青青微微垂下頭去,有些泄氣。
看到這樣的沈青青,諸葛雲天沉思了許久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令牌,塞進了沈青青的手裏:“這個令牌,可以讓你隨時出宮去艾草堂,我不會讓你拋棄掉你的歸屬。”
沈青青呆呆的看著手中這一塊小小的令牌,卻不知道積攢了諸葛雲天對她的愛
這陣子因為身上的傷,沈青青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鳳喜宮。
她手中拿著諸葛雲天給的令牌,發著呆,有了她,她就可以自由的出入這個皇宮,等她傷好了,去看看師傅吧。
那天之後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怎麼樣了。
“娘娘,您拿著這令牌做什麼,難道是想出宮?您要是出宮了,一定帶我啊,我陪小姐一起出宮。”
跟在沈青青身邊那麼久,小翠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很了解沈青青的,見她拿著令牌,小翠就知道她有了想要出宮的想法。
畢竟最近,在小翠來看,沈青青沒少受冤枉氣,這皇宮還真是要步步小心。
“就你這丫頭機靈,你說我不帶你我帶誰啊。”沈青青看著小翠,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慢慢的起了身,身上還有有點疼,但是看外麵的天氣那麼好,她還是想要到院子裏走走。
“小翠,扶我到院子裏去吧!”動作有些僵硬的起了身,沈青青在小翠的攙扶下,慢慢的朝著寢殿外走去。
自從那次皇上在琉璃宮之後,這宮中突然巴結她的人變多了,就連平時不怎麼和她往外的方貴人,都時不時的去她那邊小坐一下。
表麵上,李小碗看似風生水起,可是心裏的苦澀,卻隻有自己清楚。
禦花園中,李小碗一個人站在太和湖邊,看著太和湖中自由遊泳的魚兒,等待著綠菊到來。
“娘娘,東西拿過來了。”綠菊拿著一個方形的不算大的錦盒,來到了李小碗的身邊。
“既然拿來了,我們就走吧!畢竟這麼久沒去看看了,說實在的,同是宮中的姐妹,也著實有些不太好。”
說完,李小碗帶著綠菊,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鳳喜宮的方向緩緩的走去。
鳳喜宮的院子裏,沈青青對著一株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麵前發呆,這宮中無事可做的生活,讓沈青青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小姐,起風了,把這個披上吧!”小翠將手中拿著的披風給沈青青披到了身上。
“喲,妹妹這自從挨了板子之後,這身子看似大不如前了,這天兒,太陽這麼好,妹妹都裹的那麼的嚴實啊!”
李小碗笑盈盈的走到沈青青的身邊,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讓人聽起來,卻怎麼都感覺不舒服。
“妹妹啊,最近姐姐宮裏的事情挺多,一直沒有過來看你,今天姐姐給妹妹帶了補身子的東西,你可要好好的補補,這身體健健康康的才能伺候好皇上不是。”
說完,李小碗從綠菊的手中將錦盒拿了過來,放在了沈青青的麵前打開了。
隻見,裏麵竟然是一株三朵粉色的花朵,它的葉子很大。和小孩兒的巴掌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