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駕崩,太子軒即位,
左丞相的女兒柳未染亦失蹤了。
我笑了,淺淺的,
我,叫筠玨
對,秦淮河上第一歌女筠玨
那個,無數王孫公子為博其一笑而一擲千金的筠玨
依舊是一襲緋衣,
依舊是一把漢白玉古琴
但是,筠玨隻唱一首曲
一首名喚《葬心》的曲
華麗的旋身,我似蝶一般落至琴前,
玉指微揚,輕啟朱唇: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
淒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
是貪點依賴,貪一點愛,
舊緣該了難了,換滿心哀,
怎受的住,這頭猜,那邊怪,
人言彙成愁海,辛酸難捱,
天給的苦,給的災,都不怪
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
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
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天給的苦,給的災,都不怪
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
淒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
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
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堂下一片喝彩之聲,筠玨滿麵的笑容
而未染,卻悄悄的在心痛
*
對著銅鏡,我淺淺的笑了
“軒,原來未染心中的那絲不舍是因為未染愛你”
漫綰青絲,淚拭紅妝
“筠玨可以為任何人唱曲,而未染,這輩子隻會為軒唱曲。”輕輕的聲音,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轉身,看見,雲裳花開了,
我笑了,筠玨笑了,未染亦笑了。
那笑顏,仿佛世間最美的水芙蓉,
淺淺的,淡淡的,
就好象她的名字一般,未染一絲雜質。
“雲裳花開,我們能攜手白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