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明亮奢侈的房裏傳來一陣鞭打聲。
地上跪著的男子悶哼一聲,咬唇不語。在他的不遠處,滿臉陰鶩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淡淡地看著這幕。眼看著男子被打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趨近男子,陰沉開口:
“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初,你可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我他媽的還要從葉軼宸的嘴裏知道他給我使了陰招,嗬!我養你這麼久有屁用!”
他一腳踹倒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男子揩了揩嘴角的血,默默爬起來,繼續抿唇不語。
“秦影抒這個女人看來是留不得!”
“...哥...”地上的男子突然驚詫地抬起了頭,愕然地看著男人。
殷時冷笑一聲“嗬!怎麼,舍不得?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擺明了跟我對著幹!”
“...我不敢...”他垂了頭,輕聲開口。
殷時瞪著他,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怒斥:
“你有什麼是不敢的!仗著殷家二少爺的身份為所欲為!老爺子已經死了,現在的當家是我殷時,你算個屁!裝清高不想蹚渾水?哈!我的槍不止你一把!”
兩側的雙拳握緊,胸腔裏似乎有一股怒氣要噴薄而出,但被他緊緊壓住。
底下有人上前向殷時彙報了什麼,他臉色一變,登時火冒三丈,吩咐下人更加嚴厲地鞭打殷初,他則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殷初被抬到房間時,已經皮開肉綻了。他如一根枯木般任他們把他扔到穿上,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一眨不眨,空氣裏卻血腥之氣溢滿。有幾個人不忍地看了他一眼,卻也隻能默默離開了房間。
悲愴而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渾身微不可見地一顫,卻是沒有動。低沉悲傷的鈴聲不斷縈繞著他,他終是緩緩抬起手,覆在了他的眼上......
鄭銘在片場打了十多個電話給殷初,都沒人接。他有些著急,今天的戲非常重要,場景也都布置好了,可卻找不到主演的人了。沒辦法,他隻得打電話給葉軼宸。
“哦?鄭銘,你的這部戲似乎戲太多了。”葉軼宸冷沉調侃。
鄭銘有點訕訕。“這我不是現在沒辦法嘛!你也是這部戲的投資商,我解決不了問題對你也沒好處,是吧?”
“你就不能用替身嗎?”
“哎,殷初的所有戲都是親自上的,我這邊也就沒找過替身。我現在抽不開身,就麻煩葉大少了啊!”說著就掛了電話。
葉軼宸斟酌片刻,吩咐人下去找了替身,然後親自帶人去了片場。
到的時候,秦影抒安靜坐在一旁在看劇本,葉軼宸睇了她一眼,徑直朝鄭銘走去。鄭銘正在片場裏忙活,宮燈如豆,芙蓉帳暖,這是一場激情戲。
秦影抒走過來和替身對戲,替身每次壓上女主時,總覺得有一道銳利的目光鎖著他,戰戰兢兢地不敢下手,導致幾次都被鄭銘喊停,劈頭蓋臉地怒斥了他。那人幾次之後實在忍受不了,逃之夭夭了。鄭銘怒氣未消的同時還有點焦躁,他在片場踱來踱去,突然靈光乍現,看到了一旁的葉軼宸。
他長身玉立,側顏冷峻,此刻還帶著些許不知名的冷硬危險。鄭銘假笑著趨近他,問道:“葉少就幫我個忙唄,放心,絕對不會露出你的正臉的。”
“什麼意思?”葉軼宸冰冷地看向他,“讓我演替身,做戲子?鄭銘,你是不是瘋了!”
秦影抒在聽到他說戲子的時候,心裏咯噔一響,抬頭望向他,她的眼中盛滿了哀戚和少許憤怒。目光相觸,葉軼宸看到她的眼神,憶及當才說的話,突然生了絲悔意。他頓了片刻,緩緩啟唇,“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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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轟鳴,疾風亂作,打在窗沿上,微弱的燭火被滲入的寒風吹得忽明忽暗,燭光印染中的女子,唇色慘白,碧玉纖腕纏繞著觸目的白。可她卻絲毫不在意,單薄的身軀坐在原木椅子上,隻呆呆地凝著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