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著顧楠給的地址,一路疾馳來到了賓館,不由分說地拉過了一個服務生到了秦影抒所在的房間逼迫他打開了門。
躲在一旁的記者壓根沒想到一晚上居然有兩個這麼令人爆炸的新聞,先是顧楠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葉軼宸都來了。他故意沒把服務生的樣子拍進去,隻拍了葉軼宸的側臉。
葉軼宸此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焦灼暴怒的狀態中,服務生因為認出了他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後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他大步跨至房間,看到床上一團淩亂的時候,隻覺得滿腔的吼意抑製不住,他猛然掀開了被子,才看到床上隻剩下一個香肩半露的女人,顧楠那個家夥卻早已不見蹤影。
床上的女人喝醉著酒,身體不知是燥熱還是什麼不停地掰弄著,臉上俱是通紅,不知因為什麼,兩頰上爬滿了淚水。
看著這樣的她,葉軼宸所有的焦躁生生地堵住,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口。
他剛剛也喝了不少的酒,更是用煙刺激自己繃緊的大腦,不顧一切地開車來到了這裏,路上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自嘲地笑了笑,坐到了她的床邊,伸出因餘怒而顫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隻是下一刻就覺得心煩意亂,便胡亂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窒悶地站起身走到了沙發上。
心裏一直被什麼堵著,不覺恨恨地罵了自己一聲。這時候,他隻想抽煙。掏了掏自己的褲帶,才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
煩悶地坐了下來,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女人,就這樣盯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際漸漸吐出魚肚白的時候,秦影抒才微微轉醒,隻感覺頭昏腦漲的,想起了昨晚的種種,她心中一陣悲涼。
緩緩地睜開了眼,看清楚了賓館的樣子,猛然驚得坐起了身,轉頭一眼看到沙發上,一雙如鷹的目光撅著她。他的雙目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像是一夜沒睡,可眼神卻是那般瘮人。
“醒了。”葉軼宸聲音淡淡地,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秦影抒心裏對他有怨,回答的也是不情不願的。
“洗漱一下,我帶你回去。”
他起身並未看她,隻是走到了窗邊吐出了這句話,類似於無關痛癢的吩咐。
是不是他這段日子來對她真的太好了,秦影抒竟一下子無法接受他這樣冷淡的語氣。
她坐在床上沒動。
半晌,葉軼宸始終沒聽到後麵起身的動作,微微轉過身瞥了一眼,語氣也上升了一度。
“我帶你回去沒聽到嗎?”
話音剛落,一個綿軟的枕頭飛躍過來形成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穩穩地落在他鋥亮的皮鞋前方,隻發出了輕微的一聲悶響。
他胸腔的起伏有些變大,可他的動作卻與他盛不住的暴怒全然相反,他隻是彎下腰撿起了枕頭,慢慢地走到了床邊,隨手把它一扔。
“葉軼宸!你到底什麼意思?”秦影抒攥緊了手,吼了出聲,因為宿醉,她隻覺得吼完這一聲,腦子都開始疼。
昨晚又不是她自願去的,他難道沒看到她被強迫的樣子嗎?他一聲不吭地走掉了現在又這樣一副冷漠的態度,好似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