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昭帝挑唇一笑道:“玄月祭司,想必你來時已經看到太子的屍體了。”
“呼——”君妙弋的喉嚨裏發出兩聲不滿。
秦蘅訥訥點頭,道:“究竟怎麼回事?”
聖昭帝繼續蔑笑著,道:“那是朕殺的!”
君妙弋的情緒更加激動,想往前走,看了看禦靈,又隻能保持距離,焦躁不安地瞪著秦蘅。
秦蘅聽到這樣的答案倒也不算太吃驚,反問:“你何時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
“哦?”聖昭帝微有驚訝,“原來玄月祭司也是知情的。”又戲謔笑著,“不過你肯定不知他究竟是誰。”
聖昭帝另一隻手仍舊被秦蘅攙扶著,他能觸碰到她微涼、細膩的肌膚。那帶著幾分冷意的觸感反而讓他生出兩分躁動,他不禁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道:“想聽?”
秦蘅被他突來的主動嚇了一跳,說不明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該不該在此刻聽。但一想他既然已經這樣問了,也就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
聖昭帝唇角的譏誚不曾減少:“其中淵源,還要從她身上說起。”看向君妙弋,“七年前,她初封太子妃,一心想要子嗣。沒多久她確實有了,但那一段時間,朕從未在她房裏留宿過,這子嗣從何而來,頗有意思。”
君妙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道:“陛下可別忘了,那杯‘紅塵夢’……”
“那麼惡心的東西,朕為何要飲下?”想起那酒裏的脂粉氣,聖昭帝眉目間浮上一層不屑,“你千般設計,無非是想告訴大家告訴朕,這個孩子是朕的。”頓了頓,“最初朕倒是想看看,你要做什麼。後來發現你的確隻是想要個孩子,且這孩子說來與朕到底有一分淵源,才懶得多理。你卻得寸進尺,妄想替換皇家教派,接應你的長姐入宮!嗬,玄一教之所以存在這麼多年,全因它從不幹涉朝政。若朕將你長姐所在的音蓮教奉為皇家教派,淩霄何來祥和,何來安寧!淩霄不是朕的,更不是你的!”
秦蘅被聖昭帝的一番話弄得心內一陣波瀾,聯想前後,原本覺得撲朔迷離的真相也逐漸清晰。她試探著道:“所以今日的祈福,實際上是皇後和她長姐聯係的橋梁?”
“正是。”聖昭帝聲音薄涼,“你的失蹤也與她脫不了幹係。”想起了什麼,語氣柔和兩分,“可有受傷?”
她微微一怔,心裏驀然一暖,略是搖頭道:“那些人傷不了我,隻是……”對著君妙弋,“皇後,既然你和你的長姐出了分歧,為何你還要堅持你心中所想?”
“你、你說什麼?”君妙弋有些不自在。
秦蘅搖了搖頭:“你長姐明顯不想幫你了,也不想你再執迷不悟,所以才會製止我對太子的祈福。雖然我對此類術法不甚了解,不過,你和太子的血氣應該是牽了靈線罷。”喃喃,“靈線之絆,雙生雙息,如今太子已死,你……”
“哈、哈哈!已琛,已琛我的孩子,他是不死之身,他不會死的!陛下,你以為你提前‘殺’了他,就能擾亂妾身麼?”君妙弋轉看向秦蘅,眸子裏透出怨毒之色,“還有你,你不過一個玄月祭司,其餘事哪需你來插手!”
“咳咳……”聖昭帝咳嗽兩聲,唇角竟有血滲出。
秦蘅心一緊,隻道聖昭帝已經受傷,不清傷得有多重的情況下還在受此處陰氣侵蝕,實在不容樂觀。便用手握住聖昭帝的禦靈,對指著君妙弋。
“說我多管閑事也罷,皇後,玄月奉勸一句,強行用靈線之力束縛怨怒,不消半盞茶的時間,你也會同他一般下場!”
君妙弋看著秦蘅微微顫抖的劍尖,明白她的話沒有多少分量,臉上頓時有了一分得意,反問道:“玄月祭司,就你,敢殺本宮麼?”往前走了一步,“不想我束縛已琛的怨怒,那就過來,來,往這裏捅!”用手指抵在心口,揚著下巴。
聖昭帝秋水目一斂,對於君妙弋的言語挑釁,他心中莫名生出一分不悅。頓時反握秦蘅的手,下一刻就要朝君妙弋刺去。秦蘅低呼一聲“不要”,強行拉住了他。
“她不能死!”她著急喊出,“君妙弋一直在拖時間等淩已琛複活,看來他複活已是定數。這術法雖然我不太了解,但你若在此刻殺了她,母子連心,血脈相牽的陰氣,你我現在加起來都抵禦不住!”
“哈哈哈,沒想到玄月祭司還是個大麻煩!”君妙弋深深吸了口氣,“吾兒……不,吾主,請出來吧!”#####昨天因為突然發燒,下班回家吃了藥就睡了,一時間沒有更新_(:з」∠)_今天兩更,再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