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龍息在此，若放了他們，朕絕不反抗。”聖昭帝說著，將禦靈劍拋去沐影天身邊。
玄一長老眼風一掃，道：“為救兩個普通人，你就願意把性命搭上？”
“君無戲言。”聖昭帝神色平靜，不再做過多解釋。
玄一長老麵露喜色，又連連嘖聲，道：“這個女人的靈雖說有些用處，不過嘛，老夫是會算賬的，用陛下的龍息來換，老夫當然是穩賺的了。嗬嗬，不虧不虧，老夫當然答應了！”說著，一把將黎香扔去沐影天懷中，下一刻手已經搭上聖昭帝的麵門。
“走。”聖昭帝語氣淡淡，卻透著不容置疑。
沐影天趕緊抱起黎香，查看了她的傷勢，見她脖子的傷極重，心裏躊躇不已。眼風掃到聖昭帝正盯著自己，又微不可察地瞥了玄一長老一眼，意識到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和黎香二人跟術者相對無非以卵擊石，再待下去說不定反倒會拖累聖昭帝，便把心一橫，點了頭，將黎香扶起，費力地朝門口走去。
聖昭帝見他們已經到淩風身後，越離越遠，稍鬆口氣。
又對玄一長老道：“在你行動之前，朕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玄一長老憑空劃了一道，用黑色霧氣束縛住聖昭帝，垂下手道：“好啊，老夫是個好人，最後幫你解解惑。”
“這世上於我淩家來說，是否本無命劫？”聖昭帝雙目微斂。
“是啊。”玄一長老爽快承認，“所謂命劫，不過是人這一生中的一點坎坷罷了，其實誰都有。不過於你們淩家來說，命劫可怕，後果無法承擔，都是出自老夫的手筆。”說到這裏，他自豪地笑了起來。
“所以之前你讓我修習劍術，對那鬼麵，也都是你的算計？”
“鬼麵啊……”玄一長老思索了一陣，“這麼說也可以，不過老夫最初要你習劍術，也是強身健體。要是你在半路夭折，老夫可很是為難哪！”
聖昭帝冷笑一聲，道：“為何不說擔心朕接觸術法，將龍息與之融合，隨即不受你的控製？”
“嘖，聰明！”玄一長老點頭，又“哎”一聲，看看淩風，看看聖昭帝，“你們兩個，莫說，還真有些靈骨！要是不生在淩家多好，做我的徒弟，妥妥比這幾百年來的那些蠢貨強啊！”又一頓，“哦，也比你們那爹，那爺爺強。他們到死啊，可能都不曉得是老夫一直在暗地裏動手腳。”
“你倒是好意思。”淩風一臉冷意。
“好意思啊，當然好意思！要是老夫不這樣做，恐怕已經死了幾百年嘍！”玄一長老笑著，下意識地一捋胡須。待手真正觸及到胡須時，他又愣了一愣。“我的，我的容貌……”
“早就變了。”聖昭帝挑唇笑，“長老，你不是要取朕的龍息嗎？現在趕快，朕看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成了五百多歲的老骨頭，一切都晚了！”
“老夫不需你教！”麵容蒼老的玄一長老臉上顯露出頹態，見聖昭帝那不屑的表情，心情大糟，右手運起一團黑氣，凝在指尖，直接逼入聖昭帝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