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讓程東得到湛瀘劍。”蔣牧離道，“我決定追去飛龍穀。”
“沒那個必要。”南宮聖笑道，“沒有墓門的鑰匙，誰也進不了烈王墓。你明白我的意思。”
蔣牧離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明白，我當然明白。”
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蔣牧離心情不錯。從百花樓出來，也不急著回青峰樓。領著郭小然在大街上逛著。他發現郭小然對任何東西都非常感興趣，像是從來沒見過。如果他的身份屬實，那他什麼世麵沒見過？何必對這些東西感到新鮮？
他再次對他的身份感到懷疑！
翌日清晨，蔣牧離站在二樓走廊，看著下麵大堂。今天的景象已不像他剛來時那般。那時，大堂裏坐著的，大多是羅安城的百姓；而今天，樓下在座的，已是來自各個門派的江湖人士。他當然知道他們的目的，隻是，他們想要的東西，根本不在這。
蔣自林從大門口走進來，抬首看向二樓，朝蔣牧離頷首之後，便直接上樓來。蔣牧離也轉身回房，沒有關門。他坐在房裏等著蔣自林。
蔣自林進房之後把門關上，然後在蔣牧離對麵坐下。
“如何？”蔣牧離問道。
“郭小然本是富家子弟，一年前郭家破產，他四處流浪，來到羅安。”蔣自林把這兩天打探到消息告訴蔣牧離。
“也就是說……他的身份一點也不複雜？”蔣牧離皺眉，這跟郭小然告訴他的完全溫和，但是……他總覺得郭小然的身份不會這麼簡單。難道這隻是一種錯覺嗎。
“也不一定。”蔣自林道。
“不一定？”蔣牧離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靈陽城內的一名乞丐一聽到我提到他，就麵露懼色，嘴裏就說得出這一個字。”
“什麼字？”
“鬼！”
“鬼……”蔣牧離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微眯著眼，“他……絕對有問題。”
“我這也麼覺得，少爺，要繼續查下去嗎？”
“繼續！”
“是。”蔣自林應著，“那我先告退。”
對他擺了擺手，蔣牧離沒有多言。
蔣自林離開後，蔣牧離就沒出過房間。他一直坐在房間裏，滿腦子都是蔣自林剛才說的話——鬼！他住進青峰樓也有一些時日了，和郭小然的接觸也不少，拋開他自己的直覺和蔣自林查到的消息不說，郭小然還算是個有趣的人，拿夥計來說，他就和別人不一樣，很……特別的夥計。不過，特別歸特別，他還是得防著點，郭小然的身份，他還是得繼續查下去。否則，他沒辦法把全副心思放在紫光魔訣上。
一想到紫光魔訣，蔣牧離的一雙劍眉就皺在了一塊兒。如果程東練成了紫光魔訣，就算是當今武林各大高手連手也未必打得過他，能不能免去一場大災難，就看是誰先得到湛瀘劍。
得湛瀘劍者，得天下——看來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敲門聲讓蔣牧離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進來。”
在得到允許之後，郭小然才推門進去。他手裏端著的托盤裏是一隻小酒瓶和扣著的酒杯。他把托盤放到桌上，翻過酒杯，為蔣牧離斟酒。
“這是剛剛從酒坊送過來的上好的竹葉青，樓主吩咐我拿來給你嚐嚐。”郭小然道，手裏的動作也沒停下。
“替我謝謝王樓主。”
“好啊。”放下酒瓶，郭小然端起酒杯遞給蔣牧離，“你嚐嚐看。”
蔣牧離接過酒杯，先是湊進聞了聞，“隻是一聞就知道是好酒。”
“真的！”郭小然興奮地張大眼，他還從來沒喝過酒呢。剛剛端酒過來的時候他就聞著香了，看來喝起來會更香。
“當然。”蔣牧離答道，然後淺嚐一口，更是讚不絕口，“芳香醇厚，人口甜綿微苦，溫和，無刺激感，餘味無窮，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