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休驚聲叫道:“弟弟,小心!”
田圳看著疾擊自己天靈蓋的手掌,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立刻想都不想的自袖袍中彈出十幾枚牛毛毫針,手臂一揚就準備朝林鎮爆射而去。
就在此刻,林鎮一聲冷哼,那隻手掌的掌心竟然亮出一抹刺目白光,瞬間便刺到了田圳的雙目!
田圳雙目被白光一閃,眼前頓時一片空白,那即將脫手的牛毛毫針也不由得微微一頓。
但是就這微微一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林鎮手掌一把拍在了田圳的天靈蓋之上,如同一個鐵錘砸雞蛋般的發出一聲脆響,當場擊斃了田圳!
一旁田休看到腦袋被拍成稀爛的弟弟,當即狀若瘋虎的發出一聲憤怒咆哮,手中軟劍猛然一震的朝林鎮背後刺去。
林鎮擊斃田圳後,耳邊便聽到背後的動靜,當即冷笑一下,隻是輕巧的一個轉身便避過了田休的憤怒一擊,隨即抬腳就朝重心不穩的田休胸膛踹去。
“砰!”一聲悶響傳來,田休胸膛結結實實的挨了林鎮一腳,並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骨頭斷裂聲。
這一腳竟然都硬生生陷進田休胸膛之中!
田休抬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被這一腳轟擊的爆射而退,“咚!”的一聲撞到了一顆粗壯的紅楓樹上。
田休雙目滿是血絲,又是憤怒又是恐懼的直勾勾望著林鎮,口中的鮮血陣陣湧出,渾身也抽搐不止,眼看是活不成了。
但是田休仍然還有一口氣,在那裏斷斷續續的怒吼道:“你...究竟...是誰!”
林鎮冷哼一聲:“越國林鎮!”說完這句話,林鎮立刻便朝尚有一口氣的田休走去。
田休聞言,眼中登時露出一絲猙獰之色,聲音卻出奇的順暢起來:“我田休,做鬼也不會放過...呃!”
他的詛咒卻沒能說完,因為林鎮走到他身前後,就立即伸腳重重踹在了他脖頸上。
看到田休瞪大了惡毒的雙眸死絕了,林鎮才冷笑道:“想取我林鎮性命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麼貨色?活著都已經被我殺掉,死了還能作惡不成?!”
說完這句話,林鎮複又恢複了一臉冷色,俯身在田休滿是鮮血的屍身上搜索起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二張染血的紅楓穀地圖。
林鎮微微點頭,隨即又分別從田圳和辛霸身上搜出了三張地圖。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田圳身上還有一張十分奇異的黑色錦布。
這張錦布剛一拿出,尚且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過了幾個呼吸後,便開始漸漸地變色,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竟然變成了和附近景物幾乎一致的顏色!
這是一張專門隱蔽用的變色錦布!
林鎮心中一喜,看來這個馳名武林的采花賊,原來是依仗此物橫行於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
將此錦布收入儲物袋中後,林鎮又將那幾張繪製手法不同,大抵是出於不同幫派之手的地圖對比了一下。隨即便微微點頭,再度運起‘龜息術’隱蔽起自己的氣息,然後再度向紅楓穀的中心地帶疾馳而去。
身形如同規模的林鎮離去後,此處便悄然靜寂下來,隻留下了三具漸漸冰冷的屍體。
這就是江湖。
唯有實力強橫,心機謹慎,手段狠辣之人,才能生存下去。
殘月垂入西山柳,雞鳴啼出東方白。
天色初白,薄霧朦朧。
在此薄霧之中,一條貫穿紅楓穀的小溪之旁,一名白衣女子負劍而立,冷冷的看向麵前的三名紫衣壯漢。
這名白衣女子身材傲人無比,麵目卻疤痕遍布,醜陋不堪,正是金龍幫邀請來的好手之一,而且與林鎮同屬於越國的辣手摧心西門脂。
三名紫衣壯漢的胸口都印著一隻威風凜凜的虎頭標誌,赫然是此次進穀的四個幫派之一,‘虎威幫’的精英幫眾。
其中一個滿臉虯須的紫衣大漢大笑道:“呦!這不是在越國風聲正盛的辣手摧心西門脂嗎?聽說前幾年你被那個花心的獨行劍客段羽拋棄後,便心性大變,殺人如麻。沒想到你那傾國傾城的容貌,竟然變成了這種模樣!”
說到這裏,這名紫衣大漢似乎有些惋惜的連連搖頭,不過很快又傲慢的大笑道:“不過今天你萬萬不該進入此穀,我們虎威幫出色的好手此次盡皆出動。光我們哥三個,光雜魚殺的也有七八個了。不過你要肯乖乖的交出身上地圖,我們三人說不定可以發發善心,放你一馬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