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老婆婆一直讓楊素君給自己說外麵的事,還不時的感歎兩句,自己都老了,要不然會去外麵的世界看看,而在一旁聽到這話顧清無語的叫道:“奶奶,你說些什麼呢”
老婆婆看了一眼顧清,隻是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而顧明卻是收拾碗筷去了廚房,天塵在一旁溫和的開口問道:“老婆婆,我想問下這家裏的女主人呢,我們來怎麼沒有看到啊。”
話畢,卻是一片寂靜,而正欲進門的顧明卻也是愣在了那裏,而本來笑容滿麵的老婆婆也沒有了笑容,顧清冷冷的看著天塵,眼中全是不滿,顧明最先緩過神,走進屋裏,給楊素君三人倒了杯茶,坐下,揉了揉顧清的頭發低聲說道:“她不在了,也許剛來時你們都發現了這裏隻有老人和小孩,沒有看到女子,那是因為那場事故,所有家裏的女子都死了,沒有一個例外,所以我們才會背井離鄉,不願再待在那個傷心之地。”
這話卻引來了楊素君的好奇心,怎麼會全是女子呢?這裏麵是有什麼蹊蹺嗎?顧明看到了楊素君眼中的好奇,歎了一口氣,本來以為他會解釋一下,結果卻是閉口不說。楊素君感到有點無語,這時老婆婆臉一沉似自言自語的說著:“清兒的娘和其他家裏的女子都是在一夜之間平白消失,起初都以為是在外麵做工,可問過周遭村莊卻沒有人看到她,而這時,又有一戶人家的女子消失了,十天之內許多家裏的女子都消失了,去報官,也沒有什麼結果,於是就離開那裏,唉”
一聲歎息落地,天塵和楊素君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看來這其中有問題啊,而滄溟卻是疑問很多,不禁問了句:“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珠絲馬跡嗎?”
這話一出,便招來了楊素君的白眼和顧清關愛智障的眼神,滄溟撓了撓頭,低聲道“: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笑容說道:“傻孩子,連官員都沒發現,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怎麼會知道呢?”
滄溟撇了撇嘴,就沒在開口,這時楊素君開口問道:“那麼在消失之前可有什麼異樣,而你們又怎麼知道她們都死了呢?萬一沒有呢,那她們回來,企不是找不到你們嗎?”
這話一出,楊素君明顯看到老婆婆和顧明的身子都僵硬住了,眼神中全是害怕和憤恨,一直未說話的顧清這時開口說:“因為在我們離開那天,在各自的家門口發現了她們的屍體,不,不是屍體,是屍骸。”
顧清的思緒慢慢飄到了那天清晨,本來是開門去茅房的,卻沒曾想會看到自己的娘親躺在地上,急忙進屋叫了聲爹,爹從裏屋出來,看到娘躺在地上,便去將娘地上抱起,當爹的手碰到娘身體的那一瞬間,娘身上的衣服化成灰,接著便看到一堆骨頭,全是骨頭,隻有頭還是完整,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知道那是自己的娘,可在衣服下的身體卻是一堆骨頭,自己愣住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幹的,這時,從隔壁傳來的哀嚎聲,自己跑出去一看,都是骨頭,都是骨頭,隻剩下了頭,一步步退了出去,卻發現每家門口都有,留下都隻有頭,其餘的都是骨頭,那天,村裏的哀嚎一直不斷,顧清木頭般的看著眼前的棺木一言不發,隻是跪在靈堂。
顧明看到顧清又出神,便知道他又是想起了那件事,隻是低聲歎氣,空氣莫名的凝重,老婆婆也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楊素君三人不好再問什麼,隻好坐在那裏喝茶。
突然屋外傳來喊叫聲:“老大,我們回來了”
顧明聽出了是黃至的聲音,急忙起身出了屋子,楊素君見狀也走了出去,看到黃至滿臉笑意,看到顧明走了出來,上前說道:“老大,糧食買回來了”
引著顧明向大路上走去,楊素君也跟在了身後,發現大路上圍了許多人,都是看到黃至回來了,才出來看下,卻發現黃至買回來了糧食,黃至高興的拍了拍買回來的糧食說:“這些是大米,那邊是肉,對了,老大,還有顧二爺交代買的布匹”
顧明聽到這,疑惑的問道:“布匹?”
這時身後傳來顧毅的解釋:“我看到清兒的衣服都短了許多,所以就善自做主讓黃至買布匹,而且其他的孩子也該穿衣服了”
這話出,顧明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頭,瞧自己這記憶力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幸好二弟說了,隨即開口道:“黃至,把糧食分給他們吧”
便向楊素君走來,彎腰行禮道:“謝謝楊兄弟”
楊素君急忙將顧明扶起道:“顧大哥這是幹嘛啊,我又不是白給你的啊”
顧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過身看那些領到糧食而綻開笑容的村民,自己也不禁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