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臭名昭著的教唆犯,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們本不該有交集的。
96號犯人的腦子正在飛速運轉,“顧家雖說是個大家族,但怎麼也輪不到你處理這件案子,除非……”
“不用猜了,我和顧胥既是同學又是朋友,他拜托我,一定要找到殺害他妹妹的凶手。”隻是沒想到,其中那麼複雜,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知道的。”96號和顧胥素未謀麵,但也經常聽顧清和提起這位哥哥,“凶手是誰他最清楚不過,隻是不願承認……”
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他都不想親手撕開那層殘酷的真相。
“嗬,顧家……”真是一灘渾水,早知道他就不摻和進去了。不過他現在後悔也沒用,從他因為無聊應下顧胥的請求開始,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你和他們不一樣。”原先聽到顧清和死亡信息的時候,他還以為所謂帝國最年輕的將軍會把責任都扣在他頭上,沒想到那個人全然否決了顧家的指控,“如果可以的話,在您得出結論的時候能順便告訴我凶手是誰嗎?”
“你要為顧清和複仇?”葉幸一點也不詫異96號犯人的舉動,他能關進颶風而不是普通的監獄,足以說明他是個不好惹的人,就算葉幸最後不告訴他凶手是誰,他也有自己的渠道得知消息。
“總要有人去做。”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沒有人能為顧清和複仇,隻有他夠資格,也沒有人在乎顧清和的死亡,但是他在乎,“有時候,死亡並不代表著痛苦,折磨才是。”
96號的座右銘是言出必行,一句話,預示凶手以後的悲慘生活。
出了颶風,葉幸愈發覺得煩躁,顧家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再加上顧清和死了有些日子,現場遭到破壞,壓根找不到能夠斷定凶手是誰的證據。
葉幸靈光一現,撥通了某個電話,“親愛的,在忙嗎?”
伴隨著一陣嘈雜,再到安靜,電話裏傳來一個頗為冷靜的女性聲音,“不,剛好我也想打電話給你。”
“你對顧家怎麼看?”葉幸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因為清和的事嗎?要我說顧胥他……”女子的聲音有些氣憤,好像是在為顧清和抱不平,而後又恢複冷靜,不帶感情色彩的說,“以下是我個人的觀點,凶手是顧家人,嗬,或者說是顧家家主及其夫人。”
“當然,你隨便逮個人問問,這並不是我的武斷,整個上流圈子的人都對顧家那點破事了如指掌,顧胥心裏再清楚不過,可他心裏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相信他的父母竟然是殺害妹妹的凶手,“顧胥這個人說起來也複雜,反正能惡心的我吃不下飯。”
“懷了?”葉幸小聲嘀咕道,怎麼可能有人因為其他人被惡心的吃不下飯。
電話那頭的女子起先沒聽明白,後來反應過來,“你好歹也是個將軍,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不用看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此刻已經羞紅了臉,然後惱羞成怒的掛了電話。
好在,他已經得到重要的消息,他家親愛的從來不屑於說謊,既然能說出整個上流圈子都知道顧家的那點事,也就說明大家很清楚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