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
“你說什麼?!”葉紅煙震驚地看著華淩輝的眼睛,她根本難以置信,那句話竟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男人側身倚在椅背上,一雙邪魅的眼睛露著笑意,“紅煙,你何必在意一個庶女?她又威脅不到你。何況,若不是她,你覺得我們能那麼順利地成為夫妻嗎?”
他的話總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但葉紅煙就是覺得哪裏不對。
即使愁眉不展,她的模樣依舊如仙如幻,魅力不減。
“所以,就算她傷害我的親妹妹,你還是讓我饒了她?”
葉紅煙努力平和自己的語氣,在華淩輝麵前她永遠希望自己盡可能的完美,盡可能地變成他喜歡的那一類人。
“紅煙,你太較勁了,弄傷二小姐的又不是她。”華淩輝輕描淡寫,全然沒有在意,好像葉紅煙所說的事情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不值一提。
葉紅煙內心焦灼不安,不論她怎麼說,華淩輝愣是不把矛頭對準她的敵人。
奈何動手弄傷葉芷蘭的是葉珞兒,而這個該死的當時就被逸晉王給接了自己府邸,而葉芷蘭更是因為侮辱未來三皇妃被當場拿住了,連逸晉王都知道了的事情,怎麼可能怪罪別人。
外人麵前可以不作聲,氣可以不往葉珞兒身上撒,那不是還有個庶女葉綾雪嘛!
然而父親母親卻又說什麼葉綾雪“有用途”而默不作聲,母親更是拉著她,說什麼“這還不是為了你好”而搪塞了她。
這一切怎麼看都像是葉綾雪的陰謀!
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正當她還想說些什麼,一名男子正從堂外走來。
不知為何,在他經過的時候,葉紅煙渾身打了個冷戰,要說的話都不禁咽回了肚子。
華淩輝單手撐著刀削般的俊美臉頰,隨手一揚,“先把紅煙送回相府,待你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做。”
麵對他不可一世的態度,男人擲地有聲——“喏。”
葉紅煙當然不願意了,這件事情難道在華淩輝而言就這麼了了?
他能了,她不能!
葉紅煙揚起眉宇,麵上露出漂亮女人特有的自信,“淩輝,我不管你到底需要葉綾雪替你做什麼,她逾越了我的底線,就別想好過。”
待葉紅煙怏怏拂袖離去,堂上男子微微側頭看向她的背影,“主上,可要隨大小姐意思?”
華淩輝勾了勾嘴角,嘲諷之意盡顯,“你說呢?”
男子不喜不怒,臉上清清淡淡泰然自若,似乎不管華淩輝說什麼,說的對的還是錯的,他隻管照做就是。
華淩輝就是喜歡這樣的屬下,聽話,好使。
可他卻絕對想不到,那個他滿心覺得聽話好使的人,在剛剛踏出大堂之時,頓時露出了一道極其危險的笑容。
……
……
天氣說變就變,不過下過一場雨,空氣都隨之變得燥熱起來。
葉綾雪坐在院子裏,撲著葵扇,書卷都蓋在頭上遮陽。
這個時候不得不慶幸自己住的偏僻,樹大好遮陰,長滿雜草灌木叢生的院子反而成了乘涼的好去處。
自從那天葉珞兒劃傷了葉芷蘭,事情一去便是好幾天。
神奇的是,除了大夫人勃然大怒的喝斥之外,竟然沒有人對她動手,甚至讓她有種錯覺,葉芷蘭的事情就要被人遺忘了。
說來葉珞兒那天還真是狠毒,本還以為葉珞兒隻是會耍耍嘴皮子的人,沒想到卻趁逸晉王來接她回去,給自己扔下這麼大的擔子。
大夫人會就此作罷嗎?
她可不見得。
大夫人應該隻是在忌憚皇後,畢竟近來皇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宮裏的人來看她,或送送緞子布匹,或贈贈錦囊香袋,對她關愛有加,簡直讓大夫人看紅了眼睛。
她不來招惹自己,多半是宰相在後頭死扛。
小手都扇酸了,可身體還是感覺熱,難道是因為這名字裏有個“雪”字,所以特別怕熱麼?
“秀音……給我拿點水來嘛。”紅唇微啟,葉綾雪嘟嘟囔囔有氣無力地道。
忽然,手中的蒲扇被誰拿了過去,替她扇風。
那力量很是適中,涼風撲在頸上身上,頓時感覺自己複生了一般舒暢。
“啊……”葉綾雪高興地呻吟一聲,“小丫頭變厲害了嘛!真舒服!”
“是麼?”男子清淡的聲音冷不丁地落在她頭上。
葉綾雪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正要掀開麵上的書簡,沒想到拉到半空卻被人抓住了雙手,迎接自己的卻是唇上柔軟的觸碰!
“唔唔……”天啊,這家夥瘋了嗎?
奈何雙手被鉗,不論葉綾雪如何掙紮,愣是沒能從他的控製中掙脫出來,白白被他在唇上蹂躪了一把,直到書簡側滑,讓她露出了一隻怯生生的眼睛。
“呸呸呸,你要嚇死我了!”葉綾雪慌忙做起來,咬著薄唇作埋怨狀盯著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