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謙真的不應該帶她出來,如果她在相府掛點傷,那必然又是一場轟動現在出來了,就算真的受傷了,那也不過是怪她自己貪玩在外麵出了事。
可在容謙眼裏,沒有任何事情比她的命重要。
容謙猛地站住腳,將葉綾雪擋在自己身後,容謙厲聲問道:“堂堂相府,怎會對一名弱女子喊打喊殺?這便是你們相府的行事風格?”
黑衣人們是大夫人雇回來的打手,平日裏沒少替夫人辦事,失敗的可能屈指可數,想起夫人說“若不殺了她,你們都不要回來見我”時的震怒,眾人不由得膽寒,能讓夫人這般怨恨卻無從入手,想必這個女人也是有些本事。
“若不想跟著她沒命你就快滾!”其中一人出來喊道。
容謙怎麼可能理他,當即腳下一震,細小的石子飛起來,重重地砸在那人身上,再大力些估計石子就要嵌入那人的身體了。
幾個黑衣人見了,心中有些懼意,前些時候剛剛聽說夥伴被人殘殺,該不會就是麵前這個人幹的吧?
據他們所知,葉綾雪在相府無依無靠,父親不疼夫人不愛,還晦氣得很,如果這樣還殺不死她,那一定是有人幫她!
以容謙的本事,不過幾個精於打鬥的好手罷了,他不可能擺不平。
葉綾雪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不要放走他們,如果他們今天逃了,我們的名聲必定一落千丈,我已經被賜婚給了七皇子,若是傳出不利流言,容謙哥哥和太子可能也會有危險的。”
容謙麵色一凜,“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相府找你。”
葉綾雪呼了口氣,“這件事綾雪已經決定了。”
容謙慍怒,本就端肅凝重的臉上眉頭揉成一團。
他跟葉綾雪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他始終是她的親人,是她的夫君。
一直以來容謙都像大哥哥那樣照顧她,而她總是躲在自己身後,聽他的話,聽他的安排,可為何自從那天她離開小屋,他覺得她整個人都變了。
黑衣人紛紛亮出長劍,二話不說衝上來開打。
容謙自幼與高人勤學武藝,那師父曾說“容謙是練武的好苗苗”,後來聽說跟著葉綾雪入宮去了,那師父還十分歎惋。
容謙伸拳探手,招招致命,卻又控製著力度,隻將他們打暈在地。
忽然,草木中飛出了一把木弓,直直地甩到了容謙的腳下!
若不是容謙反應極快,恐怕那速度要將他的腿打折了。
緊接著,一名黑衣人們竟從樹叢裏被扔了出來!他落在地上,全身是血,拚命抽搐,眼見是要不活了!
當即,那些見容謙不取人性命就奮不顧身往前衝的黑衣人愣了,而且各個麵露懼色!
地上的同伴竟是被人挑斷了手腳筋,髕骨都快要露出來了!“救、救我……”他嘴裏含糊虛弱地喊道。
他話音未落,接著又有一名侍女被扔了出來,但那女子可就不如他堅強,登時便沒氣了,嚇得眾人連連後退。
容謙立即回到葉綾雪的身邊,看著地上的人,他神色一沉,那份敵意如此熟悉,他怎麼會忘。
葉綾雪也被嚇得不輕,也許,她跟容謙一樣不夠狠。
黑色的身影從草叢中緩緩走出來,抬眸就對準了容謙嚴肅冷漠的臉,“被大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容大人真不適合在我家小姐身邊,你隻會害了她。”
葉綾雪當然知道這是陰謀,也知道容謙是上當了才來相府找她的,但她忍著沒有說出來,此時見到聿玄,不知為何心中懸石頓落,“你怎麼來了?”
容謙大手張開,將葉綾雪攔在身後,“別靠近他。”
站在兩人對麵的人絕不是善心良人,在容謙而言,聿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他總是在葉綾雪身邊揮之不去,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聿玄頓了頓,忽然將視線移向被容謙打倒的黑衣人,決定還是先把礙事的家夥全部打死再說,登時將眾人嚇出一身惡寒。
“別,小聿,別殺他們,”葉綾雪製止道,“大夫人既想要我的命,就算把他們殺了也無濟於事。你們也看見了,上一次已經派過人來殺我,下場如何你們有目共睹。
“五小姐饒命!小的們也是受大夫人指使,不敢不為啊。”黑衣人們跪伏在地,聿玄每靠近半步,他們就挪好幾步,驚恐之色溢於言表。
葉綾雪冷笑一聲,“如今你們辦不成任務,回去了也是死。”
“求五小姐指條生路,小的們再也不敢了,小的們絕對不敢違抗五小姐啊。”倒是學乖了,對付武力,也隻有武力能讓他們順服,她知道容謙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隻是帶他們出來教訓,但聿玄卻來插了一腳,他當然不可能是來炫耀武力的。
“小聿,你來找我是有要事麼?”她看向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