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綾雪理了理弄得有些淩亂的衣裳,抬眸淺笑著看向華淩輝。
華淩輝厲色,眸色陰冷地瞥了葉綾雪一眼。那葉紫鬆雖然不是什麼厲害能幹的狠角色,但他也不至於在自家舉辦的宴席上鬧這種笑話!偏偏這葉紫鬆對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不可以讓他就這麼毀了!
“你很聰明,但願這份聰明不要用錯了地方,”他用警告的口吻說道
葉綾雪冷哼了一聲:“您就不好奇長兄發生了何事?再不去,可就要錯過好戲了。再說了,妾身又怎會將聰明用錯地方呢,誰想對妾身做什麼,妾身都清楚得很。”
兩人跟著侍女來到葉紫鬆的院落之中,外麵站著很多看熱鬧的賓客,而院落裏麵都是相府的人。
隻聽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迎風而起,頓時五個巴掌印就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男子臉上!
“爹!事情……事情不是這樣的!”男人急切地為自己辯解,可是這絲毫沒有用處,跪在他身邊的女人衣衫不整,已經被幾個婆娘打得倒地不起,滿臉汙濁,她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了。
葉重天氣得老臉通紅,這一次,就連大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但大夫人畢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當眾出這種醜,原本好端端的,家福人貴,偏偏那葉綾雪一來,整個家就亂套了,如此一說,葉綾雪不是禍害還能是什麼?!
“你啊!你的學識都長哪裏去了?你就是這樣給相府長臉的?”葉重天指著葉紫鬆的鼻子,恨不得一巴掌將他糊到牆裏去,若不是大夫人攔著他,想必葉紫鬆也不會挨個幾巴掌就算了的,“這事你給誰解釋去?啊?又不是幾個婆娘發現的,現在這麼多人都瞧見你意圖強暴侍女,你還想狡辯!”
葉紫鬆簡直有口難言!
他怎麼知道玟兒發的什麼瘋?那丫頭因為玉釵的事情挨了打,就跑到他院子裏來求救,說什麼一定要拿葉綾雪出口惡氣,他不過是覺得時機還沒成熟,如今貿然攻擊葉綾雪有些不妥,玟兒卻認為是他拒絕了她的請求,於是想要勾引他!
勾引倒是無所謂,他葉紫鬆什麼樣的小菜沒吃過,反正葉綾雪遲早要死在他手上的,可不知道哪裏來的婆子居然大叫“非禮”,亂傳他非禮七皇子妃的侍女!那時他倆衣服都脫了,,被那婆子這麼一喊,玟兒嚇得頓時抱起衣服就往外跑,他想拉沒拉住,一出門,這丫頭就不見了!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事情,更糟的是,當他再次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妄圖猥褻侍女的”流氓!
玟兒就跟現在一樣一身亂糟糟的全身青紫,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那麼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也不曉得是哪個婆子傳出來的,頓時消息不脛而走!宴會上的人都聽說,有個侍女在葉紫鬆院裏被打得不動了。
葉紫鬆有口難言,但說到底,他們也沒有證據如此訛他,畢竟這丫頭也不能說話了,怎麼能誣陷他呢?
就在這時,葉綾雪和華淩輝兩人也來到了院落。
不止葉紫鬆,就連大夫人和葉紅煙見了她,也同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大好的宴會就這麼毀了,所有人都在門外嘀咕這件事,都說葉紫鬆前段時間妄圖侮辱七皇子妃不成,現在又拿七皇子妃的侍女泄欲,聽聞這大公子遊學多年,成就頗大,很早就被皇上看重,調往邊塞成為副將,想不到就是這種貨色。
葉紫鬆一見葉綾雪,可謂是七竅生煙,他也管不得誰在看誰在罵,立即站起身大喊:“你個賤貨!敢陷害我?!”
葉綾雪才不管他,衝上去抱住昏迷不醒的玟兒道:“玟兒!傷得好重……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玟兒沒有幫您找到釵,您也不必將她打成這樣吧?”
“你在說什麼?”大夫人凶狠地盯著她,大袖一拂,道,“依你的意思,紫鬆放著那麼多人不用,非要讓你的侍女去找釵了?”
“問得是啊,大哥,那是為何呢?”葉綾雪借力打力,反而看向了葉紫鬆。
葉紫鬆正在氣頭上,哪管她問的什麼,他已經恨不得一拳送她歸西了,多年軍旅生活已經讓他變得行事魯莽直撞,哪是葉紅煙那樣細水流長心思縝密的人,被這麼一挑釁,他便更加憤怒了,登時朝葉綾雪揮起了拳頭!“你個庶出的賤貨,你找死!”
這人也配做她的哥哥嗎?他根本連絲毫的禮貌也不肯做了,就算再怎麼討厭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失去理智,那就是在自毀前程。
葉綾雪冰冷地看著他,隻等著他的拳頭撞到自己麵頰,挨這一下,葉紫鬆就完蛋了,多痛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