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是,赫連寒罡的反應非常平靜,完全不像失去孩子的父親。
平靜的令人覺得反常!
莫喬並不意外赫連寒罡淡定的反應,而是問道,“陛下,需要做些什麼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莫喬,而是看向秦柔溢,像是在解釋,“湘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孤的。”
“……”秦柔溢心中一怔。不過,驚訝的是自己居然聽到男人的話後,心裏有些竊喜,竊喜的同時,心中像是小鹿碰撞一般,心撲通撲通的跳。
莫喬比秦柔溢的反應還要驚訝,陛下這是在向秦姑娘解釋?
“那次,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你不虧!”
赫連寒罡自稱的是‘我’,而並非‘孤’。表明他是用一個男人的身份來跟秦柔溢說話,而並非一個君王的身份。
秦柔溢聞言,有些不可思議,腳下不經踉蹌一下,“陛下說笑了,奴婢先告退了。”
“孤說的是真的,你不虧。”赫連寒罡的話,成功的讓秦柔溢的步伐淩亂了。
看到秦柔溢淩亂的步伐,赫連寒罡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莫喬見狀,大吃一驚。
陛下居然笑了!
天呐,天下奇聞呀!
“怎麼回事?”
秦柔溢一走,赫連寒罡的聲音突的變冷。
莫喬隨即反應過來,“據說是被氣的。”
“安若伊?!”
“是的,隻因為若妃娘娘與湘妃平級,湘妃不服。”湘妃一向心高氣傲,見有人與她同一級別,自然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安慰一下湘妃,還有,下午孤去一趟若妃那裏。”
“是。”莫喬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陛下,您為何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秦姑娘,湘妃肚子裏的孩子和大皇子的身世本就是個秘密。”
每次陛下晚上去湘妃的椒香殿,總會有人替陛下與湘妃做房事之事。隻是,這件事情除了他和莫吏,沒有人知道,但陛下今日告訴了秦姑娘,萬一秦姑娘告訴他人,那就亂了陛下之前的計劃。
陛下向來冷漠無情,從來都不讓一個女人靠近他半分,而如今陛下為了秦姑娘,特意解釋。莫喬覺得,陛下不是之前的陛下了。
“孤隻是不想讓她多想,認為孤薄情寡義。”
……
椒香殿,
得知自己流產了之後,湘妃大哭了一場,十分不甘心。
“嗚嗚,啊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本宮,孩子,本宮的孩子。”
坐在床上,蓬頭蓋麵的湘妃使勁的拍打床,發泄。
“魏太妃到——”
一聲話落,魏太妃大步的走了進來,看到湘妃這個樣子,麵上帶微微的薄怒,“湘妃,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不就是掉了一個孩子,至於傷心成這樣嗎?”
“姑母,姑母,它是我的孩子,是,我還沒有未出世、沒有見麵的孩子,它都還沒有成型就離開了我,姑母,嗚嗚。”
湘妃抓著位太妃的衣袖,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訴訟起來,“姑母啊,侄女好痛,心好痛。孩子離我而去,我……”
“啪。”
第一次,魏太妃打了湘妃一個巴掌。
“湘妃,你清醒點吧,不就是一個孩子!皇室最不缺的就是有情有義的母親,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孩子掉了就掉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跟安若伊爭皇後之位。”
湘妃眼神仍然很迷離,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有聽懂。
魏太妃大手一揮,對著屋裏的所有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屋內所有下人魚貫而出。
隻剩下魏太妃和湘妃。
“姑母……”
“魏湘,本太妃告訴你,不要太執著於感情。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你能和他有什麼感情,孩子隻是你往上爬的基石,你現在已經有了大皇子一個兒子就夠了,別的什麼都不需要。”
魏太妃在教湘妃如何在後宮中立足,如何真正的在皇宮中生存。
“魏湘,本太妃告訴你,你隻要能抓住陛下的心,並且不讓後宮嬪妃誕下陛下的子嗣,你就是最後的贏家,皇後之位非你莫屬。而現在,你別的不需要做,你隻需要做一件事情,振作起來,鬥倒若妃。”
“安若伊是你在宮中最大的一個敵人,她父親是你父親在朝堂上最危險的一個敵人,丞相府與將軍府勢如水火,記住,不要被安若伊打敗了,你要打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