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其實當時四姨娘是這樣交代的,如果說,姑娘你有一天知道了自己不是老爺的親生女兒,那麼就是時候該告訴你真相了。如果說,姑娘你這輩子都不知道,那奴婢也不用多此一舉來添姑娘您的堵。”
小新說著,回想起在秦家的時光,雖然有時被大夫人欺負,但與四姨娘過的日子還算平和,四姨娘這麼一走,她也就在秦家呆不下去了,所以,早早的回老家了。
“那姨娘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關於我親生父親的消息?”秦柔溢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是誰的女兒。
意外的是小新居然搖搖頭,“姑娘,姨娘並沒有提起誰是您的親生父親,不過姨娘臨終之前跟您說的,要您拿著玉釵去湖陵,一定是想要提醒你什麼,所以,您不妨去湖陵探探線索。”
“對呀,湖陵!莫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在湖陵?”
“玉釵?玉釵!”少女從背上拿下自己的包袱,翻看了裏麵才發現,鳳斐玉釵並不在裏麵。
“咦,奇怪了,我明明把玉釵放這裏的怎麼不見了?”要是沒有玉釵,那豈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姑娘不要急,許是落在了什麼地方。還有,姑娘,四姨娘生前得重病之時,她在自己的小院的那棵槐樹下,似乎埋了什麼東西,姑娘您可以去看看。”
突然想起來,小新說道,“可能與姑娘的親生父親有關。”
“真的?”
此時,秦柔溢真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萬遷縣秦家老宅去。
“姑娘,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你照顧你娘吧,還有,我以後再來看你。”
說著,少女急忙背著自己的包袱,出了小新的老家。
萬遷縣,
八年了,萬遷縣的變化也真的挺大的,以前所有的老房子都已經拆遷重建,八年後的萬遷縣,當真是煥然一新。
秦家老宅已經被改成沈家,原來當初秦稅全家搬遷到京城之後,就把原來的老宅子給賣掉了。
沈家門口,
秦柔溢抬頭望了望上麵匾額上與記憶中不相符的兩個字‘沈家’。
沈家像是萬遷縣的大戶,連門口都有兩個家丁站著。
兩個家丁看少女在沈家門口望來望去的,其中一個家丁上前,“喂,你誰呀,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萬遷縣現在的沈家可比當年的梁家裝修的還要大氣,現在沈家可謂在萬遷縣是數一數二的大商戶了。
而這兩個家丁因此這麼囂張,就是因為他們在沈家做事。
秦柔溢不急不躁,開口,“我要見沈老爺,請你們通傳一聲。”
如今這個宅子已經不是當年的秦家了,它現在歸屬於沈家,所以她進去還必須要讓人通報一聲,不然可算是私闖民宅,她雖然不想遵守什麼,但這是人最起碼的禮貌。少女可不想為了不相幹的人,把自己最應該有的禮儀給丟掉。
那家丁一聽,笑著說道,“你有拜帖嗎,還敢見我們沈老爺?”
秦柔溢皺眉,現在的看門狗都這麼囂張嗎?
“我想,你們老爺見不見我,可不是你們說的算,趕緊去通報。”
那家丁是個粗人,也沒有什麼見識,自然識不得少女身上穿著的錦衣素服有多麼名貴,此時一聽少女這般說,隻當少女在威脅他。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
秦柔溢直接不理會那兩個家丁,轉身走了。
看來大門口拜見是不可能的啦,天色已晚,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等明天再說。
隻是少女哪裏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沈家老爺的轎子就停在了沈家門口。
“老爺回來啦!”
那家丁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開始變得殷勤起來,走到轎子旁邊掀開轎子,沈家老年因此出來。
“老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夫人一聽家丁的喊聲,急忙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看到沈老爺,詢問出聲。
老爺不是去府衙看榜單,按時辰沒有這麼快就回來的道理。
“哎,別提了。”
沈家老爺國字臉,長得一副慈眉善目,隻聽他歎了一口氣。
沈夫人賢良溫淑,對待旁人一向以溫柔而雅出名,此時見自己的老爺愁著,不由有些輕微的安撫道。
“老爺,沒關係,今年不能高中還有明年呢!”
沈老爺算是半個商人,他畢生的願望就是考取功名為國家效力,可奈何天意弄人,次次考試,終究是次次擦肩而過。
“哎。”沈老爺又歎了一口氣,“走吧,進去說。”
進到沈家大廳,沈夫人為沈老爺脫下外衣,再次安慰,“老爺,您不要灰心,總有一次會高中的。”
“沒用了。”沈老爺已經快約四十,若是這次不能高中,過了四十的年齡,就不能去參加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