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怎麼也沒有想到,陛下會突然來到禦花園,而且,聽陛下的語氣,莫不是都聽見了!
腳下一軟,傻眼的看著一種浩浩蕩蕩的人群,“陛下!”
赫連寒罡麵色很不好看,“語嬪,你在幹什麼?”
天語瞬間跪在地上,“陛下,臣妾隻是跟姐姐開開玩笑。”
這個時候,天語自然不會傻的去承認她打了安若伊。
然而,秦柔溢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說道,“陛下,您看若妃娘娘的臉上有一個紅印,就是語嬪打的。”
天語聞言,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秦柔溢真會多管閑事。
大將軍此刻做出慈父狀,上前撥開安若伊的手,看到上麵紅紅的印,表情那叫個心疼,“若伊呀,你怎麼會遭這種罪,這讓為父看了,有多心疼呀!”
安若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好像被打傻了一樣。
“若妃娘娘,您怎麼樣?”這個時候,秦柔溢適當的開口。
安若伊回神,訴道,“父親,女兒好痛。”
大將軍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乖,不疼。”
之後,看向赫連寒罡,“陛下,您一定要替小女做主,語嬪隻是一個嬪位,她居然敢打若妃娘娘。”
天語知道此事不妙,連忙說道,“陛下,臣妾隻是和若妃姐姐開玩笑,臣妾怎麼會跟姐姐來真的。”
大將軍不樂意了,“瞧你剛才說的話,如此不把若妃娘娘放在眼裏。”
天語反駁,“我沒有。”
“語嬪娘娘,奴婢明明看見你處處針對若妃娘娘,還說若妃一個妃位的娘娘,沒有你一個嬪位的娘娘過得好。”秦柔溢在這個時候插嘴道。
天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盯著秦柔溢,“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沒有說完?”秦柔溢反問。
而身為安若伊的貼身宮女雪兒說話了,“語嬪娘娘您說過,您說陛下獨寵您,讓我們家靠邊站。”
這下,天語瞬間語塞。
她的確說過這話,可是她現在可不能承認。
“陛下……”
天語看向赫連寒罡。
然而赫連寒罡卻一個臉色也沒給她好看,冷聲道,“真是太不像話了,這麼多人,在場裏居然給孤出醜?回天語宮,給孤禁足三個月。”
“陛下,”天語愣了,三個月不出門,她可是要憋死的。
“來人,送語嬪回去。”
“是。”
宮廷侍衛上前,強行將天語帶走了。
接下來,安若伊也被護送回椒若殿,途中,大將軍小聲的對自己女兒說,“若伊,你這一計策漂亮,父親看好你喲!”
而赫連寒罡則回太和殿繼續殿試。
殿試完成之後,天色也快暗下來了,回到養心殿,赫連寒罡就來到了秦柔溢的房間。
秦柔溢剛刷了牙齒,舉杯剛要漱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見來人,少女把手中的漱口水灌到嘴中,然後再吐到臉盆上,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巴,很是自然的說道。
“陛下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赫連寒罡順手的帶上了門,走到床榻旁,坐了下來。
“你今天的舉止很是奇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今天一看就知道是少女故意的,男人真的很好奇少女這是在搞些什麼。
秦柔溢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陛下所看到的那個樣子,宮中太無聊,總要找些樂子,不是嗎?”
赫連寒罡,“……”
話落,男人並沒有立即說話,片刻之後他才開口。
“到底是語嬪先挑釁的,還是若妃先挑釁的?”
秦柔溢挑了挑眉,詢問,“陛下難道也關心這個問題?難不成陛下關心的是誰是受害者不成?這還用說嗎,自然是我們的若妃娘娘。”
赫連寒罡再次沉默。
秦柔溢的話說的,都讓男人下一句不知道該接什麼。
良久,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我隻是想知道,你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他自稱‘我’,而不是‘孤’。很顯然,男人並不是一個帝王的身份來詢問少女。
“扮演什麼角色?就得讓我好好想想!”秦柔溢手塞進嘴裏,讓牙齒咬著自己的指甲,在思考。
看著少女這樣的動作,赫連寒罡情不自禁的上前拍掉少女的手。
“喂,你幹嘛?”
莫名其妙打她?!
赫連寒罡卻是離少女不到三步之遙的地方,站立,雙手背後,語氣酷酷的說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做這種幼稚的行為,而且指甲很髒,不可塞入嘴中。”
秦柔溢,“……”
秦柔溢很想回赫連寒罡,她做什麼事情需要他來管不成,可是,話到嘴中,不知覺的少女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