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她不從夫。出嫁從夫,回門之日,她沒有和丈夫一起回門,反而一個人跑回家。這就是所謂的不從夫。”容易說完看向蘇瑾皓,嘴角微微一勾,眼神似乎在問蘇瑾皓。回門之日你不和你媳婦一起回門,你人跑哪裏去了?
“真有此事?”皇上和皇後驚訝的看著蘇瑾皓。天寧國最注重禮儀,這回門之日,居然讓新娘獨自回門,這要是傳出去,又要有多少人在嚼舌根了。
“第二,她不從父。光天化日之下被丈夫毆打了,不跟在丈夫後麵,自己跑回家。王妃的主殿被一個青樓女子強占了,她不能拿出王妃的威嚴。相反又跑回家哭訴。影響父親的心神。這即為不從父。”容易再次的瞥向蘇瑾皓,薑還是老的辣,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我的女兒。
“胡鬧!”皇上大手拍在龍椅上,麵色鐵青的看向一旁站著的蘇瑾皓。這成親才三天,你都給我惹出了些什麼事情。為一個青樓女子,打了自己的王妃。
“你……”皇上指著蘇瑾皓,氣得話都說得不順口,“孽子啊……”想不到自己辛苦要栽培的兒子,會這樣的耐不住寂寞。這才沒幾天,便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又把那個風塵女子接回王府了。
皇後張氏看著皇上氣白的臉,連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皇上,瑾兒年少,多經些事情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蘇瑾皓雙手負立,冷眸瞥向容易父女倆。他這個人偏偏是吃軟不吃硬,誰讓他難堪,他肯定不會讓那人好看的。現在容易明著說自己女兒犯了七出之條,實則是在暗指自己辜負了他的女兒。
如果容易能私下底找個時間來跟他說明這事,他或許會考慮對容繡好點。隻是這父女倆現在把狀告到了自己父皇母後這裏,那麼後麵的事情,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繡繡,瑾兒打你哪裏了?”皇上張口問道,人便起身,抬腳往下麵他們站著的地方走來。
容繡委屈的瞄了蘇瑾皓一眼,又看看容易,指著自己的臉,說道:“這裏!”
皇上的臉上又白了幾下,板起臉來,惡狠狠的瞪了站著一旁的蘇瑾皓一眼。雖然他知道自己兒子對這樁婚事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若不是顧及到他這個父皇,他怎麼都不會肯娶容繡為妻的。
這樣想著也沒多怪蘇瑾皓,他走到容繡的身邊,眼中全是作為長輩的疼愛,“繡繡,這樣吧。這次你就看在朕的麵子上不要跟那混小子追究了,但是如果以後他再欺負你,你來跟朕說。朕打斷他的腿,也要給你個說法。”
容繡瞄了旁邊的容易一眼,容易嘴角微微的一勾,露出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於是她抿抿嘴,對皇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好!”
“等等……”旁邊的蘇瑾皓冷眸微眨,淡淡的說道:“父皇,容大人剛才不是執意讓兒臣寫休書了嗎。那兒臣現在就給她寫封休書。以後我跟他們父女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蘇瑾皓倔脾氣又上來了,他不想自己後麵的日子也被這父女倆給操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