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嘴,自然不能把自己來這裏的原因說了出來,於是他微微苦澀的說到,“我看中午你沒吃多少,所以我又殺了一條魚,重新給你煲了湯過來。”
“表哥,謝謝你!”容繡上前主動去牽住蘇惜洛的手,果然啊,還是表哥神馬的最萌了。有這麼好的表哥,再加個疼自己的老爹,還有那麼一個會拍馬屁的丫鬟,這日子過得也挺舒服的。
蘇惜洛微微低小頭,目光倒是有些躲閃起來。
“哎呀,不好!”身後的小翠大喊了一聲,“我剛才看見老爺坐在廳裏,正在吃魚,那個魚好像就是……”
容繡倒是沒有在意那魚,她剛才在馬車上還在想著容易,所以一聽到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來了,她牽起蘇惜洛的手,便迅速的抬腳進了王府。
君淩天雙手抱著胸,走在他們身後。腳剛踏進王府門口,他烏亮的眼眸便發現了隱藏在樹葉之間的那抹身影。他桃花眼一挑,嘖嘖的搖了搖頭,便又抬腳離開了。
樹上,蘇瑾皓咬著牙,恨恨的看著容繡消失的背影。這個死女人,到底跟君淩天去哪裏了?
西院的飯廳裏,容易正端坐在凳子上,嘴裏不停的吃著蘇惜洛特地給自己女兒帶來的水煮魚。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啊。可是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成了女兒的貼身小棉襖。這女兒,三天倆頭的給他找麻煩啊。
那天從宮裏回來後,他便跟自己府裏的幾個幕僚在聊。無奈,聊著聊著,這話題便越扯越遠了。後來就直接聊到最近鼎鼎有名的《金瓶梅》。容易甩甩衣袖,站起身來,對這金瓶梅裏麵提到的“房事”一詞,剛要發表一番感慨。
無奈這個時候容繡正好從屋外走過,於是她昂然挺胸的走進屋子。想到容易以前給她看的那本金裝版的《金瓶梅》裏麵的批詞,她拍案學著容易的口氣到,“此乃,妙事也!”
整個屋子裏的人馬上寂然無聲,容易氣得渾身打顫,這才連忙讓管家當夜把容繡的衣服收拾好,趕回王府去。為了避嫌,容易這幾天也故意涼起自己的女兒。
可是……可是沒辦法啊,誰讓他隻有這條不保溫的棉襖啦。晚上一聽她丟了,他表麵上一副關心的樣子,其實心裏暗自琢磨著,哪個不長眼的拐了自己女兒,你就等著啞巴吃黃連吧。
此時一個人坐在桌子邊吃著獨食,用他的話說,此乃妙事。
“爹!”容繡從門外奔了進來,為了表達她對見到自己老爹的喜悅心情,她更是賣力的捶了容易一下。剛把魚肉放進嘴裏的容易,被她這一擊,被那魚肉華麗的給噎著了。
“咳咳……女兒……下次咱能溫柔點嗎?”容易滿臉通紅的看著她,用著商量的語氣說到。
自己的女兒,真的是他的孽緣啊。
“哦。”容繡砸吧砸吧嘴巴,靠著容易坐了下來。而蘇惜洛也坐在容繡的身後,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容易母女開始一致的對付著桌子上的那水煮魚。
“繡繡,來吃這個。”蘇惜洛夾著一塊上好的魚肉,放到容繡的碗裏,寵溺的說到。
“謝謝表哥。”容繡為了表示對他的感激,也是胡亂的夾著一塊魚肉,輕輕的放到蘇惜洛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