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馬!”容繡一聽,臉色瞬間便白了起來。在她的心中,她可是已經把容易當成自己的親爹了,再說了,容易對她好的是真得沒話說。

容嬤嬤和小翠一聽,便又勸了許久。容繡也不理會她們的意思。讓人備好馬車後,她便讓車夫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到了皇宮後,她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皇宮裏麵的景色。因為曾經皇後有給她過一塊令牌,說是拿著這塊令牌便可以在皇後裏麵暢通無阻。容繡拿著這塊令牌,很快的便來到了禦書房外。

遠遠的便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跪在冰涼的石階上。她鼻子一酸,眼淚忍住不的已經在眼眶裏麵打滾了。

“表哥……”千言萬語彙在喉嚨裏,哽咽出來的便隻有這句簡單的問候。

蘇惜洛身子一僵,欣喜的回過頭去,容繡正穿著一身綠衣亭亭玉立的站在她的身後。“你什麼時候醒來了?”蘇惜洛的話中透著難言的高興。

容繡怔怔的站在那邊,紅牆綠瓦、白玉石階,蘇惜洛孤零的跪在那裏。他抬頭往她這裏看來的時候,臉上有著陽光的陰影,暗雅如蘭的憂鬱蔓延在他如詩般的眉目間,絞著她的眸光,如春天剛化的泉水那般清澈,卻淌著濃濃的悲思,猶如秋天落葉般的寂寥。

隻一眼,便烙進了她的心底。多年後,回首間,這情景猶如一張泛黃的舊照片斑駁不堪卻又鮮明如斯,隱隱灼痛著她的內心。

看到容繡怔怔的看著她,蘇惜洛抿抿嘴,似是安慰的說到:“繡繡沒事的。容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表哥……”容繡咬著嘴唇,慢慢的走進他的身邊,在他的旁邊直接跪了下去。心中萬千的情緒仿佛找到突破口,她伏在蘇惜洛的肩膀上,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事情變成今天的這個局麵,都是她的任性造成的。

每次她闖了禍出來,容易和她的表哥都會來幫她收拾剩下的爛攤子。

而她卻隻是躲在他們身後安逸的享受他們給自己的照顧,

可是現在,他們出事了,她卻發現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幫他們。

蘇惜洛皺皺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的安慰著,“好了,繡繡你也不要哭了!”

人來人往的禦書房,他們倆人跪在這門前,很快的便引來許多人的側目。當然也早有太監把他們倆人跪與禦書房外的事情向皇上稟告了。

皇上那時隻是欠抽的抬了抬眼皮,深沉的看了眼門外,便又埋頭開始批改奏折。太監總管見皇上根本不把這事當做一回事,那自然他也不能把這事當做一回事了,領導的話要聽,這是當好總管所必須的。

於是,這禦書房裏進進出出的人便都不把這倆人當做一回事了,直接把他們倆人當做空氣一般了。這眼看著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倆人依舊沒有迎來皇上的接見。

好在終於來了個把他們當做一回事的人了,皇後張氏急急忙忙的從鳳儀殿擺駕而來。看到這倆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身影,心便揪了一般的疼啊。

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了。她心裏早說過了,繡繡這孩子太單純了,哪裏能鬥得過那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