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難得能遇到這般體恤人的公子,含香你好好招待他們啊。”老鴇癡癡的笑著,然後才又扭著她的水蛇腰下去了。
少了這脂粉氣息濃重的老鴇。這周圍的空氣質量變得非常的好。容繡大口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坐了下來。君淩天微微一撩袍,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那含香姑娘嫻熟的給他們的茶盞裏添了水,這才抿了抿她的朱唇,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們倆人一眼,淡淡的說到:“倆位來這裏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我們隻是隨便來這地方坐坐而已。”容繡捧起茶盞,輕輕的抿了抿。一雙亮晶晶的黑葡萄始終注視著對麵的含香姑娘。
君淩天坐在一側,目光卻不曾往這含香姑娘身上看去。對於這種地方,他從內心深處有種厭惡。今天如果不是為了陪容繡過來,他是萬萬不可能來這裏的。
當然含香在這種風月場所已經許久了,她的眼睛早就練出了“火眼精精”,自從容繡剛坐下來,她便已經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了。所以對她的興趣也驟減了幾分,倒是她旁邊的君淩天,卻讓她多了幾分的興趣。
“含香姑娘,你會彈琴嗎?”容繡沒話找話說,既然銀子已經花了出去,不能白白的這樣坐著嘮嗑吧。
“奴家略懂一二!”含香站起身來,謙遜的說到。然後邁著蓮步,往那琴旁走去。剛要坐下去,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
“老子倒是要看看這含香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一個尖細的男音傳來,房門很快的便被踹開了。門口一個喝得半醉的錦衣公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媽媽不是說你身染風寒嗎?怎麼還在這裏接客?”那錦衣公子指著含香,忿忿的說著。
那含香見到這錦衣公子顯然也是極為的不悅,不由得身子一側,躲在了容繡他們身後,這才軟聲的說到:“張公子,含香今晚身體真的有些微恙,這倆位公子也隻是來找奴家問些話的。”
“他們可以陪,本公子便不能陪了嗎?”那錦衣公子一把甩開攙扶著自己的倆個姑娘,跌跌撞撞的身子開始往前移動著,想要去扯那含香。
不料君淩天此刻擋在他前麵,他微微冷笑著,手中的扇子嘩啦一下便打開了。
“好狗不擋路!”錦衣公子不屑的說到,伸手想要去推開他。不料君淩天瞥了他一眼,卻是用著陰沉的聲音說到:“可惜,我這個人就喜歡給‘蠢豬’讓路。”
“可惡,你居然罵我是豬!”錦衣公子醉哼哼的吼到,想要再次伸手去抓君淩天。君淩天身子一避,輕鬆的躲開他的攻勢。
“豬就是豬,再怎麼吼也吐不出人話來。哎,算了,我也不和畜牲計較了,我讓你便是了!”君淩天扇子扇了幾下,微笑著說到。
“可惡!本公子今天不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你便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張公子大怒,握緊拳頭便要向君淩天揍來。
君淩天袖袍一甩,手中的木扇已經架在那張公子的脖子上了。
“嘖嘖,我還以為多麼能打呢,原來隻是一隻唬人的老虎罷了。”君淩天收回木扇,回轉過身子。那張公子見狀,想要來個背後偷襲。不過君淩天已經在他出手之前,從自己的袖中甩出一枚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