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倒是……有些道理!”人家都給你台階下了,容易當然是趕緊的下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去了君淩天那裏,也看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所以他故作沉思,假裝遲疑的說到。
“可是伯父……繡繡一向是比較柔弱的,如果你現在這個時候去看她的話,說不定能給她帶來一些的鼓勵。這樣她的病豈不是好的更快,您也不用在這裏幹著急了啊!”蘇惜洛邊說邊把麵前的倆個男子臉上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當然他這一句話,反應最大的還是君淩天了。君淩天桃花眼半眯,緊盯著蘇惜洛,眼中是滿滿的危險氣息。心裏卻是忍不住的把蘇家一幹人都給問候了一遍。他這邊好不容易收服了容易,這個蘇惜洛居然還跳出來,鼓臊著容易。這不是存心讓他下不了台了嗎?
當然容易聽了蘇惜洛的話,那雙狡猾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轉。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深深的注視著他。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蘇惜洛會比他的三哥——蘇瑾皓更適合做一個君王。因為從他的身上已經隱隱的透出了一股帝王的收斂之氣,假以時日,他的進步可能會更為的迅速。
這樣一想,他又瞥了眼站在自己另外一邊——銀月國現在的太子殿下。
倆人凝立而站,神色均冷峻。
君淩天,青衣鬆袍,俊俏飄逸,風流不羈。
蘇惜洛,白衣翩翩,玉樹臨風,氣質出塵。
這倆人都可以堪稱人中之龍了。如果有朝一日,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一場不可避免的爭奪,那對這倆個國家的百姓來說,或許便是天災人禍了。
“嶽丈大人,我倒是覺得繡繡現在心裏更希望你能身體健康一點,而不是冒著被傳染的風險去看她。”君淩天拱手向容易淡淡的說到,斂起了自己眼中的那份陰沉。
“伯父,惜洛覺得伯父還是應該去看她一下,哪怕就是隔著窗戶也好啊!”蘇惜洛嘴角微微一樣,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來。
看來他是沒有料錯事情,光是看容易和君淩天倆人剛才的表情,他便能推斷出來。君淩天手裏是沒人,卻死死的咬定容繡生病了,所以不能來看容易這個父親。而容易是手裏有人,卻心裏揣著明白,裝糊塗,謊稱他根本不知道容繡現在的情況。
唉,這倆人都是心裏揣著事情,在這裏裝糊塗,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容易掬了下自己的胡須,目光再次的瞥了一眼蘇惜洛。心裏早就躊躇開來了,他本來心裏就不想再去君淩天那個府宅了,可是蘇惜洛卻在這裏一直鼓噪著自己。如果到時他沒去的話,肯定一下子便被他們這倆個人認定是自己把女兒給“窩藏”起來的,那這演了半天的戲便白幹了。
可是如果真的答應去了的話,他又為君淩天擔心。到時這家夥到哪裏給自己找個女兒來看。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