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時候?”容繡有些納悶的抬頭瞟了他一眼,可是馬上被他的眼神瞅的,又立刻低下頭來。耳根子那裏,已經開始泛起可疑的紅暈來了。
“黃昏時刻吧,記得在你上次讓雲洛約我的那個湖畔吧。”蘇惜洛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沉靜的雙眸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他的唇角開始溢出真心的笑容出來。五年的光陰,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了,可是就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
他的心情,遊走在驚喜和惶恐之間,不停的交錯,碰撞。
他還記得這個曾經無數次走入自己夢中的女子,每次她都是怔怔的站在那邊看著他。
可是,每次當他一伸手,想要觸碰她的時候,她就會不見了。
渴望到極點,便是墮入到地獄的極點。
那種天堂和地獄的交錯,讓他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麵前的事實。他害怕當他一伸手,這一切便像是一場水月鏡花一般的迅速退去。
“為什麼不在這裏呢?”容繡那黑葡萄般的眼睛轉了轉,朝外麵努了努嘴,帶著極大的疑問口氣問到。
蘇惜洛靜坐在那裏,在容繡提出這個問題後,他臉色微微一白,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下。他剛才特地的去試探了這個和容繡長相極為相似的女子,他問她有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青草味。
如果按照尋常的女子來說,她們一般會回答沒有,當然或許也會有那種比較羞澀的會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下去。可是柳淺月在俯身的那一刻,卻讓蘇惜洛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不自然的神情。所以他覺得這個柳淺月或許並不是很簡單的一個女子。
既然這樣,那就先看看她接下來到底要演什麼戲給他們看啊。
而他們隻能見招拆招了。
不過蘇惜洛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帶著些許的神秘,用寵溺般的聲音說到,“傍晚時分,湖畔邊。”
因為蘇惜洛的這句話,容繡這白天一天便像是丟了魂似的。她躺在床上,吃完飯,她便上床滾了一會兒的床單,可是她整個人卻是越來越精神起來。
反正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她現在處在抽風期。腦子好像被塞進了好多東西,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去消化這些東西,所以隻能讓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腦中發酵了。
收拾了一番,意亂情迷之下,她便抽風的把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直接給扯掉,然後才從客棧裏偷偷的溜了出來,朝著他們約好的那個湖畔而去。
夕陽西下,天邊紅彤彤的霞光灑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湖麵上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輝,一陣微風拂過波麵,湖麵上泛起層層的漣漪,有種風景如畫的感覺。
容繡無聊的蹲在湖畔的水流閘口處,汩汩作響的水聲中,她正緊盯著湖麵上的景色。湖畔上有一大片的荷花,綠油油的荷葉一片接一片的緊挨著。而荷葉上那含苞待放的荷花卻是已經吸引了蜻蜓的關顧了。一陣清風吹過,荷花連著荷葉,一起的在湖麵上跳起舞來。
她支著下巴,有些鬱悶的想著自己為什麼不會遊泳。要不然,倒是可以采倆朵荷花拿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