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聽好了。”容繡清了清嗓子,“船靠岸的時候,那個擺渡人對著那些個已經付錢上岸的秀才們喊道……”
“喊道什麼?”
“‘剛剛放屁的那位秀才先生,你還沒有付錢呢’,擺渡人說完這句話,那些人中便有一個秀才立馬的回身,跳了出來,又對著那擺渡人喊道‘誰說我沒付錢的,我還是一個付錢的!’”
“哈哈……”容繡自己講著,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她身邊的蘇惜洛看著她笑,他自己心裏也開心了許多,等到她笑的差不多的時候,他這才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著,“睡吧,天色不早了!”
室內朦朧的燈火倒映出倆人相擁的身影,就如交頸鴛鴦。
室外,清和捧著一個端盤,上麵放著三碗的蓮子羹,她孤立的站在那裏,裏麵傳出的倆人曖昧的輕笑聲,混著這窗戶上的相擁的身影,卻讓清和整個人仿佛墮入到冰河裏,整個身子愈發的冷了起來。
她仰頭望了下天空中懸掛著的月亮……
月圓,人團圓。
而她——
為什麼就是那個孤獨的人。
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的劃過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
蘇惜洛在王府裏陪了容繡一天,因為朝裏實在是有事,所以第二天他就不得不去上早朝了。不過他又怕容繡一個人待在王府裏,到時有什麼需要,都沒人來伺候她。所以他為容繡找了個穩重些的丫鬟來伺候她。至於為什麼要穩重的呢,那主要是怕再來個像她一般好動的,那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主仆倆“勾結”在一起,還不知道要闖什麼更大的禍呢。
“你叫什麼?”容繡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一直恭敬地低著頭的女子。
“奴婢茗香,是王爺派來伺候容姑娘的。”因為容繡和蘇惜洛現在的關係還有點像“非法同居”的意味,蘇惜洛也不希望別人喊容繡為側妃,或姨娘什麼的,這王府的下人們,隻能這樣的稱呼容繡了。
“我看你們家王爺不是派你來伺候我的吧……”容繡水眸調皮的一轉,幽幽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茗香麵前,“我看他其實是派你來管我的吧。”
懇“奴婢不敢!”茗香一聽,慌忙抬頭解釋了下。在古代,丫鬟家丁什麼的,是要絕對的服從主子的吩咐的。哪怕主人把你活活的給打死,也是不能到官府裏去告的。因為每個奴才在進府的時候,都會簽下一張賣身契的。這賣身契就等於把你這一生都給買了下來了。
“得了,瞧你激動成什麼樣了。你放心啦,既然你們家王爺派你來伺候我,我們以後就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容繡說到這裏,學著古代皇帝每次臨幸妃子時的模樣,用手勾住茗香的下巴,然後手上一用力,讓她緩緩的抬起頭,而自己則是睜著紅果果的眼調皮的看著她。
茗香心裏一慌,不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這個主子怎麼會市井流氓調戲女子的那一套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