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老頭立刻像彈簧一般蹦到一邊去,窮叫喚到,“哎呀,怎麼的。你現在有了男人了,就可以幫著自家的男人說話,連一向疼你的義兄都不要了。”
容繡本來想將他一下,沒想,反而被她給將了。靜坐在輪椅上的蘇惜洛這時倒是忍不住的要說話了。他想到之前容繡之間告訴他的話——逍遙老頭這人不僅痛恨那些繁文縟節,而且更有一個變態的嗜好,喜歡人家罵他,被罵的越慘,他就會越高興。等他這樣一高興,說不定就直接答應醫治她的雙腿了。
於是,他輕咳了一聲,心裏糾結了下,這才手做拱狀,輕抿紅唇,一雙清澈的眸子注視著逍遙老頭,清冽的聲音便從他的喉嚨裏說了出來,“早聞前輩乃武林楷模,群俠典範,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前輩果真是一表人才、鶴發童顏、相貌堂堂、風度翩翩,讓人過目不忘。而就在前輩和繡繡這短短的幾句話之內,蘇某對前輩這種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高風亮節,深表佩服。”
蘇惜洛說到這裏,嘴角微微一抽,心裏直念叨著罪過。想不到這麼惡心的話也能從他的嘴裏講出。
不過,蘇惜洛這文縐縐又禮貌的不行的話,包含了對逍遙老頭各種不實的“稱讚”,而這些稱讚都是逍遙老頭平日裏都是如洪水猛獸般的避開的,他最討厭這種虛偽的稱讚了。每次他聽到這種虛偽的稱讚時,他的心肝都要亂顫幾下,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這個聽的人全身都起了雞疙皮了,那個說的人,怎麼還能安然無恙的在那邊誇誇而談。
鑒於他這和別人不同的思想,所以在蘇惜洛話剛說完,屋子的牆角,逍遙老頭已經急不可耐的奔走到牆邊,無力的靠著牆角了。
說實話話,蘇惜洛的話很惡心,讓他很想吐,非常的想吐。他揮了揮手,瞪大他的那雙精光眼,忿忿的說到,“我跟你說了,你們不要再白費唾沫星子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雖然他這話說的還是那麼好聽,不過這語氣裏已經出現了顫音。
“前輩,蘇某剛才那一番肺腑之言,並不是為了讓前輩能醫治蘇某人的雙腿。在下的三哥自小的投入你的門下,習得一身的武藝。吾是相當的豔羨,恨不能拜入您的門下,今日有幸能和前輩一見,實乃蘇某今生的幸事。吾對前輩的敬仰之情猶如奔流如海的黃河,滔滔不絕,又如山中之清流,連綿不絕。”
蘇惜洛這一番話一出,把原本已經有些無力的逍遙老頭雷的更加體力不支起來。他全身猛地抽搐著,白眼狂翻,似是有大量的唾沫星子從嘴角溢出來。
“求你……別說了。”逍遙老頭伸長自己的手臂,無力的準備去扯蘇惜落的袖子。想當年啊,他為什麼會收了收下蘇瑾皓和君淩天這倆個人。
他看重的也不是他們的資質有多好,隻是蘇瑾皓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小娃便叉著腰,指著逍遙老頭的鼻子冷酷的罵了他許多話,他這一高興便覺得這男娃很有前途,於是收了下來。
而君淩天當年則是一見麵便像蘇惜洛這般猛讚著他一番惡心死人的話,為了堵住他的那張嘴,他這才答應收下君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