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你這又是何意?”婚禮和棺材,這可是人生的倆個極點啊。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麼?
“我、要、和、繡、繡、成、親。”蘇惜洛看著懷中的人,那蒼白的臉上傻嗬嗬的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別人的眼光。
“洛兒……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就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張氏鳳眸半眯,有些忿忿的說到,“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隨便說下,母後便給你操辦去?”一個死去的野女人換自己身份尊給的兒子,她怎麼肯換呢。
蘇長風眉頭一皺,扯了下身邊的張氏,向她遞了個眼色,這才抿唇說到,“洛兒,你這個請求父皇答應你,不過你總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當新郎吧。”
“是啊,是啊。你父皇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張氏連忙接下話來。
蘇惜洛驀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倆人,沉眸想了下,這才緩緩的說出口,“好!”
“來人啊,趕快讓禦膳房傳膳來……”蘇長風命令著。很快的一頓豐盛的菜肴便端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
夜涼如水,宮裏點錢萬盞燭火,亮如白晝,人行走在其中,那些光影寂寥,襯得人心情極為的不好。
宮中的某處寢宮中,冷風直吹,紗幔隨風飄舞著。
大紅的喜蠟燭“滋滋”的燃燒著,所有的人都穿著喪服,觸眼過去,是一片揪心的白。寢殿中央,放著一口上等的檀木棺材,周圍圈著一圈的花圈。整個寢殿布置的極為低調,絲毫沒有要成親的那種宣揚。
蘇惜洛靜坐在輪椅上,臉上是死灰一般的白。棺材裏麵,經過梳洗之後的容繡靜靜的躺在裏麵,黑葡萄般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漂亮如蝴蝶翅膀的睫毛覆在上麵,蠟燭燃耗的光影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投出一道聖潔的光芒。平時一直好動的她,難得這般乖巧的躺在那裏,卻是讓人心裏多了幾分的惻然。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和她單獨待一會兒。“蘇惜洛抿了下自己幹裂的嘴唇,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流露的傷感的哀情。
蘇長風和張氏對視了一眼,便率先向棺材那裏走了過去,看著靜靜躺在棺材裏麵的容繡。想著悟慧和尚的話,心裏對此刻躺在棺材裏麵的容繡倒是多了幾分的憐憫。
他是多麼想大聲的說出自己埋藏在心裏的那些秘密,不過說出來又能怎樣……
讓讓這倆個年輕人,重複著這樣生和死,死和生的戲碼。
再怎麼厚重的愛情,也承載不了這樣分分離離,陰陽相隔的悲慟。
唉,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撩袖子,臉上的胡須抖了下,終究還是有些汗顏的離開了。
心裏暗自慶幸著,幸虧容易那老頭此刻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要不然到時肯定又要來找他這個皇帝的麻煩了。
張氏輕移蓮步,作為蘇惜洛的母親,張氏現在心裏對躺在棺材裏麵的容繡,那是有很多的不滿。
她就不知道了,為什麼她的丈夫妃嬪成群,花心無比,而自己生的這倆個兒子,怎麼卻是沒有遺傳他們父皇的那點花心的細胞,怎麼一個比一個來的癡情。
癡情,沒錯。
可是在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