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一笑,那雙桃花眼裏泛著濃濃的柔意。不過啦,按照君淩天那腹黑的本性,及那孤傲的心裏,他現在雖然已經慢慢的不淡定起來了,但是他頭腦裏還是有理智的一麵的,他不清楚容繡為什麼會突然的對他有這番的反應,所以他頭腦裏還是保存著幾分的警惕的。
柳淺月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人在說什麼話,但是見到君淩天臉上的表情,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敏銳的判斷力,她這醋壇子便開始打翻了,她不悅的皺著小臉,用著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插花啦,“容姑娘,你好像好幾天都沒有來找主上了,不知道今天這番熱情的來這裏,又是為了何事呢?”
與上次不同,這次柳淺月說完這句話,君淩天的那一巴掌並沒有扇過來。這次,他反而用僅存不多的理智,看著容繡,心裏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容繡怨念的瞥了下柳淺月,心裏暗自的回答著她的這個問題,前幾天她這不是和安陌在排演嘛,當然就沒時間來應酬這個君淩天了,不過今天……嘿嘿……
容繡咬著唇瓣,怯弱的望了下君淩天,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足勇氣,最後說到,“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事情啊……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本來是想要來告訴你我心裏所想的……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還是去我那洞裏,繼續的蹲著吧……”
說完她便甩開君淩天的手,回轉過身子,提起腳步,便往外走。
一步,沒有動靜。
倆步,依舊沒有動靜。
三步,還是沒有動靜。
四步、五步、六步……容繡倆隻耳朵高高聳起來,時刻注視著後麵的,可是她都快走到門口了,君淩天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她心裏哀嚎了一下,便幹脆真的提起腳步,加快速度的離開這個洞裏。
既然君淩天不上當,那她還不用實施這狗屁不通的“美人計”,那不是更好嘛。
就在容繡的身影已經完全的沒入黑暗中,一直站在一邊的安陌童鞋也忍不住的垂下嘴角,心裏暗歎計劃的失敗時。
這個時候,君淩天童鞋終於從理智和感性的鬥爭中,掙紮了出來。不可否定的一件事情便是,容繡剛才那哀怨的眼神,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是魔障一般,一直在君淩天的眼前晃動著。
五年的壓抑,五年的思念,凝聚成的是最深沉的欲-望。驕傲如君淩天,其實他內心深處或許對容繡是真的有些感情的,但是誰又能說他這種感情會比蘇惜洛來的純粹。
和容繡相遇的時候,他是高高在上的銀月國太子殿下,而容繡則是終結他厄運的一枚棋子。容繡對於他來說,或許利用的價值更大與愛情。
而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這枚棋子,卻讓他過上了顛沛流離的五年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五年生活裏,他內心的苦楚,身體的疼痛,都隻能靠自己默默的忍受著。
而這當中,容繡每次在他腦中出現的形象,或許都是和那些美好的景象掛鉤的。而現實中那個棋子,也慢慢的被他不斷的擴充,不斷的豐富起來。
與其說,君淩天很愛容繡,或許更貼切的說,應該是君淩天對過去那些美好的日子抱著深刻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