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容繡卻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壓了下來,她等了一會兒,這才敢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她瞳孔裏映出來的是君淩天那張妖孽魅惑的臉。
“你……還好嗎?”容繡有些怯弱的戳了下君淩天的手臂,君淩天除了那稠密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便沒有別的反應了。
“你醒醒……”容繡稍微的提高了聲量,再次用力的戳了下君淩天,在確定君淩天真的昏迷過去的時候,她這才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君淩天用力一推,立馬爬起身來,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
看來安陌把君淩天這個人摸得很透。容繡很快的便在君淩天的身上找到了那把鑰匙,拿到鑰匙,她自然是立馬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要和安陌會合去。
她剛要走出洞口的時候,突然間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她連忙折身看了君淩天一眼,這才又走到書案邊。拿起毛筆,在紙上嘩嘩的寫了一封信給君淩天。
轉身把信塞到君淩天的手裏,她這才拿著那把鑰匙堅定的離開了。
黑漆的山洞深處,幽靜的泉水畔。
安陌一身白衣顯得格外的顯眼,他來回的踱步著,焦急的看著洞口的方向。眼看著時間快要過去了,如果容繡要是沒有拿到那把鑰匙的話,恐怕他們今天晚上的謀劃將有很大的變數。
安陌跟隨君淩天多年,他已經把這個“殺手組織”裏的情況都摸索的很清楚了。這裏麵誰是真心的追隨君淩天的?誰又是陰奉陽違的人?誰又是被逼無奈的走上這條殺手之路的?這些安陌都了如指掌。
看上去,他隻是安洛銘的一個忠實的屬下,但是人家安陌業餘時間可沒有白白耽誤著,他可是充分的利用這段時間,和殺手組織裏的很多人套近乎著,從而慢慢的給他們做“策反”工作。
而且,君淩天是個多疑的人,他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對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屬下,更是尤其的殘忍著。因為這一點,就連原本那些真心效忠君淩天的人,心裏都開始慢慢的有些怨言起來了。
鑒於安陌的有心“策反”和君淩天嗜血冷酷,所以這一次安陌可是集結了很多那些準備背叛君淩天的人,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安陌的眼中一亮,一抹纖小的身影很快的出現在黑暗中。他心一提,連忙提腳走上前去。
“怎麼樣?拿到東西了嗎?”
“……拿到了,偌給你……”容繡喘了口氣把自己手中的那把鑰匙遞了過去。
安陌拿到那把鑰匙,那原本焦慮的臉上立刻綻開出一抹明亮的微笑來。這麼多年的等待,這麼多年的蟄伏,為的就是今天……
“等等……你可是答應我,要保證我老爹安全的……”見安陌要離開,容繡立馬上前揪住安陌,不讓他離開。怎麼說呢,容繡答應幫安陌做事的時候,心裏也是知道的,這些個玩弄權勢的人,最喜歡“過河拆橋”的,所以她一看安陌要轉身離開,心裏擔心他不會兌現自己的諾言,所以立馬上前揪住他。沒辦法啊,容易此刻不是在人家手裏嘛。
“好好,這次成功了,我就讓人放了你爹,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安陌嘴角輕揚,今晚他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啊,所以容繡一說,他也是立馬表示要放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