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爾哪裏知道,張欣怡想要使用魔族的魔法陣需要的條件苛刻,而且,幾乎每次都是在她完全不懂得什麼樣的狀況而觸發。
更何況張欣怡每次使用魔族的魔法陣全身便會異常的疲倦,因為,現在的張欣怡根本沒有辦法駕馭得了那樣的魔法,畢竟魔族的魔法陣所需要耗費的體力甚多。
即便是索尼婭使用魔族的魔法陣都會讓自己陷入昏沉沉的狀態。
所以,這時候張欣怡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似乎是理所當然。
但,現在想要聯合其他的三位魔導師哪裏可能實現?
他們不知道現在都各自在怎樣的地方執行著任務,就算是能將四位魔法導師聚集在一起,最少也要畫上一個來月的時間,到那個時候,哪裏去找索尼婭?
“阿尼爾,你真的認為安娜有什麼能力?”索尼婭從容地應對著阿尼爾的攻擊,繼續恥笑著張欣怡。
作為魔族當中的佼佼者,在見到張欣怡的時候,她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張欣怡身上和別的魔法師的不同,那是一種隱藏在體內的能量,但是,她又有些不確定,因為安娜一直都是以冰之部落的繼承人的身份在這個魔法大陸。
她倒是很想看看安娜體內到底有怎樣的能量,所以,現在用這樣的方法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潛力往往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想象得到。
“住口!”阿尼爾一個飛身,手中的銀色短刃在索尼婭的手臂上劃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速度奇快,索尼婭竟是沒能反應過來。
銀色的短刃上流下暗紅色的鮮血,一滴滴的暗紅色的鮮血隨風飄灑在前方的土地上,血腥味刺鼻。
這一刻,阿尼爾竟是有些許的反悔,因為對方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即便對方來自於魔界。
成功了嗎?阿尼爾瀟灑地站在一旁,他拿出一塊麻布,擦拭著銀色短刃上頭的暗紅色的鮮血,接著又回過頭瞧見索尼婭手臂上滴落的鮮血,心道。
哪裏知道,被劃傷了手臂的索尼婭卻隻是用舌頭舔舐著手臂上的傷口,微閉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怪不得德魯伊這麼喜歡我的鮮血,原來,是這般別樣的味道。”說完,她搖了搖頭,一口噴出暗紅色的鮮血,說到:“不不不,這血的味道不太對勁。”
糟了,難道是……
這味道,不像是一般的鮮血,索尼婭越發覺得不對勁,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時阿尼爾才想起昨天他在這把銀色短刃上麵塗的毒藥。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四肢瞬間麻痹的毒藥,一般人要是被這短刃劃傷的話,可能會有好幾天的時間處於沒有辦法行動的狀態。想到這兒,阿尼爾信心大增,心道,即使你不會因為這樣的傷口而變得畏懼,那麼,短刃上麵的毒藥,也足夠讓你受罪的了!
而在一旁的張欣怡看得目瞪口呆,她竟是,吃自己的血……
張欣怡不可思議地看著索尼婭,實在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主人,你還記得當時在魔法練習場的事情嗎?”一直躲在她肩上的冰藍忽然說到。
“我當然記得啊,隻是……”隻是我已經說了,那樣的魔法陣,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使用啊。張欣怡心中十分的焦急,“當時的魔法陣,我也不知道如何來的……”
“好……好吧。”冰藍滿臉黑線,“主人,那你的冰魔法呢?”
“冰魔法?”張欣怡疑惑地說到,“跟隨著記憶一樣,全部忘光了吧。”
這時,冰藍暈得七葷八素,頭上冒著星星,無奈地說到,“好,好吧……”
“……”張欣怡愣住了,她自己也知道,所有的魔法都不會使用了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主人,記住,這個……”冰藍在張欣怡的耳邊念叨著一些咒語。
“!@¥%……”
好,好吧……這,這是精靈特有的咒語嗎?張欣怡聽得頭暈腦脹。
而這時,原本以為索尼婭會因為手臂被劃傷四肢瞬間麻痹的阿尼爾看著現在如此輕鬆的索尼婭心中不由得悸動。
“那麼,是不是輪到我了。”索尼婭以飛快的速度飛過阿尼爾的身邊。
竟然,還能行動!阿尼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好,作為風魔導師的阿尼爾別的不行,逃跑和躲避的能力可是一絕,索尼婭的火龍和他比起來果然還是次了一節,在這山峰,阿尼爾這時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瞬移,他在一個,所有人都看得到,但是卻又虛幻的地方。
“不愧是風魔導師。”索尼婭肯定地說到,接著,她將目光轉移到張欣怡身上,“不過,她可就沒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