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張欣怡的看法都被所有人擱置,而即便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所有的人也一致這樣認為,似乎隻有真正體會到了魔獸帶來的災難他們才能悔改人,索性,這時候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對魔獸下手。
與其說是不敢,倒不如說是在觀察著魔獸可能存在的弱點,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誰要是出這個頭注定會帶來災難,自己一個人遇害尚且是一件小事,連累了王國的所有人可就真的成了罪人。
“父親大人,究竟我要怎麼做你們才會相信我?”張欣怡感到萬般無奈,明明自己的決策是正確的,讓這些魔獸回到魔界中也就不會發生任何災難,人類的世界和魔界之間便不再會有任何的糾葛。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建議,卻是遭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否認,他們似乎是見到了魔獸就必須要殺害,完全不考慮可能會發生的重大的變故,與其和這些魔獸廝殺,倒不如讓一切恢複和平。
畢竟,他們的敵人並不是魔獸,而是將這些魔獸從魔界之中召喚到瓦裏安奈爾大陸上的傲然國的魔法師,這一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本來就是他們,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傲然國的高官,如若沒有高官們的命令,這些魔法師怎麼敢輕易地使用召喚的魔法召喚魔獸,這樣違反了瓦裏安奈爾大陸的律法的事兒,一旦被王國的人發現了可是要治死罪的。
“安娜,我知道你在替這些魔獸擔心。”族長說到,“可是安娜,你要知道,魔獸來到人類的世界是何其的危險,我們一旦任由這樣的事兒發展下去的話可就糟了。”
族長的話也不無道理,張欣怡現在可是人類的魔法師的身份,況且並非是在魔界之中,這些魔獸的行為得不到很好的約束,哪怕張欣怡真實的身份是魔界的公主也一樣如此。
“父親大人,你真以為我沒有辦法駕馭得來這些魔獸嗎?”張欣怡心想,既是父親一再地否認自己的能力,那麼,隻要自己做出點動靜來,就能說服父親了。
可她哪裏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個幻影,族長很快地就阻止了張欣怡的行為,並說到:“安娜,我可告訴你,在冰之部落中,你就得聽我的!”族長的態度十分的強硬,似乎隻有聽從他的命令才是。
“父親,你看這些聖軍王國的高官,現在這個樣子是希望戰鬥的表現嗎?”張欣怡看向那些聖軍王國的高官,見他們這時那般懦弱的模樣,十分瞧不起他們。
“哎,難道你真的以為父親想這樣為難你嗎?”族長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到,‘安娜,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希望讓你左右為難……”話是這麼說,可族長這時候的行為卻恰恰是這樣的。
可說到底,現在他可沒有什麼辦法去改變自己的看法,他一直以來都十分擔心會被聖軍王國的女王懲罰,冰之部落如果被認為是王國的叛軍的話可就真的十分的麻煩了。
如果不能洗刷之前的叛軍的罪名,反倒是被扣上更加厲害的罪名,這下可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去解釋什麼的,而眼前的這些聖軍王國的高官即便現在是他們貪生怕死,他們哪裏會說對自己不利的話。
回到聖軍王國之中,他們向女王編造一些謊言,就說是冰之部落幫助傲然國的魔法師和魔獸,到頭來,惹下麻煩的隻能是冰之部落的魔法師們,這一點族長十分的明白。
見族長這時憂愁著臉,張欣怡似乎明白了個所以然,她輕聲對族長說到:“父親大人,我知道你都在擔心什麼,你是怕這些高官捏造事實,他們想得到功勞,不惜將我們認定為王國的叛軍,對嘛?”
張欣怡一句言語直接猜透了族長內心之中的想法,這讓族長頓感吃驚,怔怔地看著張欣怡,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倒是冰藍先說到:“主人,這些他們都知道的……”
“不,冰藍,父親大人他根本不明白這些聖軍王國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立場。”張欣怡解釋道,“父親一再害怕這些高官會威脅到冰之部落,判處冰之部落罪行的話,將會連累整個冰之部落的魔法師。”
的確,如果族長僅僅隻是自己一個人犯錯,那他大可以上審判的法庭而不眨一下眼睛,事實上,在他看來,無論怎樣的戰鬥,哪怕是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他一樣可以從容地應對。
對於個人的安危,他絲毫不會去擔心,可一旦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族人卻是萬萬不可,因為自己一個人的過錯得罪了聖軍王國的高官而給整個部落帶來災難,在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