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敵人,不知道怎麼弄死他才好,那麼,就把他分解掉吧!我就不信了,要是砍掉了他的手腳,難道他還能飛起來不成?
我們一路奔回那間擺放武器盔甲之類的陪葬耳室。燈火還亮著,平安無事,看來那小鬼真的是害怕這間耳室裏的東西也說不定,沒敢過來搗亂。文瑜把一串玉石項鏈纏在手腕上,給我也纏了一串。我說:“你又不擔心毀壞文物了?”
文瑜說:“哎,文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能被死文物給憋死。”
話雖如此,她還是非常虔誠地手執十字架念起了經:“萬能的主,請寬恕我們兩個的罪過。隻因我們誤入古墓,身陷其中,被邪惡的怪物追殺,不得已借用此間的寶貴文物,以和怪物決戰,捍衛自己的生命,絕不是貪心謀財。您是仁慈的主,我們是您放牧的羊,請您不要看著您的綿羊為邪惡的怪物所傷……”
我打趣說:“文大小姐,你又搞錯了。這裏是中國,不歸你們的上帝管。你真想求他的仁慈悲憫,或許你應該去打一下國際長途電話。”
文瑜瞪了我一眼,把十字架塞回衣服下麵,彎腰撿起一柄青銅古劍,對我說道:“走吧!希望你對付大粽子的劍術能和你的嘴上功夫一般厲害!”
我說:“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小心些。我雖然沒學過什麼劍術,但和越南小鬼子死掐時,有時免不了用刺刀肉搏。我就把它當做刺刀用就好了。馬-克-思曾經說過,無產階級是最有力量的先進階級,代表著先進的思想、先進的生產力和先進的趨勢。瞧著吧,看我們無產階級戰士如何碾壓這幾千年前的落後的腐朽的統治階級。”
文瑜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無產階級。”
我說:“你嘛,你算是思想開明的站在無產階級這邊和無產階級並肩作戰的小資本階級。我們歡迎一切讚成革命並願意投身革命的知識分子和資產階級人士……”
文瑜打斷我的話說:“好了好了,少說兩句死不了你。”
我們挺著青銅古劍再次跑出去的時候,紅毛大粽子已經晃到了主墓室門口那邊,正自茫然四顧。雖然對他來說這下子是回到了家門口,而我們則是闖進他家的人,但沒辦法,錯也得錯來。誰讓我們是活人他是死人呢!這個死人就是得給活人讓路,不然那不是反了天了?
文瑜緊緊握著青銅古劍看著前方,臉上頗有緊張之色。畢竟誰都知道要是被這大粽子拍上一巴掌的話,輕則被打落滿口牙齒,重的話說不定腦袋都被打爛或者脖子被打斷。我對她說:“不用那麼緊張,保持低姿態。大粽子力道威猛,但他彎不下腰也不會飛腳踢人,這就是他的弱點。隻要保持自己在他的手臂揮舞範圍之外,那就是安全的。”
說著這話,望著前方的那些長明燈座,我心下生出一計:“文大小姐,不可否認你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和腦袋若是被大粽子拍上一巴掌,就算不死也是毀了。這樣吧!你看見那些燈座沒有?你就躲在燈座後麵,隻探出一顆腦袋看粽子。而我呢,就上去挑逗他,把他往你這邊引。看著他過來了,你就手起刀落,哢擦一下,把他的小腿給砍斷。這是我們作戰時最喜歡用的戰術,叫做誘敵深入,把敵人引到伏擊圈打埋伏。文大小姐,你就是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