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之下,趕緊向前竄開,打算先擺脫它的攻擊範圍。但這家夥動作比我敏捷得多,我剛竄開,它就已經再次撲到,在我背上又抓了一把。我竟是無法正常擺脫它。
文瑜的手電筒已經給了我,美隊的掉下坑洞裏去了,此時隻有我手裏有手電筒,此時我背向著那動物,旁人誰也看不清楚形勢。文瑜大聲問道:“你怎麼樣?”
我背上又被抓了一把,劇痛入骨,實在是顧不上去回應她,趕緊轉過身來。沒想到那動物實在太敏捷,竟然一下子竄到了我的背上,兩隻手爪分別抓住我的肩膀。我這一下轉身自然仍然看不到它,它仍然在我背後!
文瑜再次發問。我仍然顧不上回答,曲起右肘往後撞去,但沒能撞得它動。這家夥見我掙紮,反倒似乎是更加怒火衝天,左爪狠狠掐著我的肩膀,揮起右爪朝我臉上抓來。這一下要是抓實了,我非被毀容不可!
文瑜這下看清了,嚇得驚叫一聲。我情急之下,猛然一把丟掉手電筒,左手倏地一把抓住那動物朝我揮來的手臂,右手手槍從左邊肩膀上穿出,一下頂在那動物身上,狠狠扣動了扳機。隻聽得一聲悶響,一大股血花濺落在我身上,那動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抓著我左邊肩膀的手爪一下鬆開了,撲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我怕還有什麼變故,身子一弓,做了一個前滾翻,爬起來後用槍指著對麵看了一會,確認那動物不再動彈了,這才撿起地上的手電照了照,見到它的心口位置被我一槍開了個大口子,鮮血仍在汩汩流出,大睜著眼睛,已經氣絕身亡了。
我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娘的,這到底是什麼畜生,把我抓的好痛!
文瑜趕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死動物,又看了看我,接過我手裏的手電給我查看傷口,對我說道:“好厲害!你的背上和肩上都是被它抓出來的口子。這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毒,一定要趕緊消毒止血,打個消炎針。”
我說:“毒可能是沒有,不過這東西是從地底上來的,看來下麵一定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也不會非常深。隻是這東西怎麼在這裏生存的,確實是個謎題。”
文瑜說道:“我注意到了,它身上的毛有水浸濕的痕跡,看來下麵有暗河一類的,它是在下麵的暗河區域生活的,可能是水陸兩棲的動物。這東西看著有點像猿猴,說不定是一個變種。”
美隊這時也走了過來,沒好氣地對我說了幾句。文瑜翻譯給我聽:“美隊說,他本來已經瞄準了這怪物,你非不讓他開槍,這個後果你自己承擔。”
我無奈說道:“你當時還在對麵,我擔心AK步槍子彈散射打到你,就阻止了他。”
文瑜對我笑了笑,翻譯回去給美隊聽。美隊又對我說道:“現在人不多了,你拿著武器也好,多少是個火力,但是絕不可以再對準我,否則我一定會翻臉。”
我嘿嘿一笑,心道,我要對準你的時候,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多少不便跟他翻臉,我便對他示好道:“你要那個棺材也不難,帶上繩子,兩個人拉著繩子絆住青銅鏈一起往邊上拉,可以把青銅鏈拉過來。然後另外兩個人一起用力,把青銅鏈扯上來,就有希望把棺材抓過來了。”
美隊點了點頭。文瑜對我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去,先給你消毒止血,再帶著繩子進來,把毛子也叫進來。老實說,這麼精美的棺材,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況且這是古代的,更加應該看一看,說不定會對我們有什麼啟發。”
當下我們原路返回,出到外麵,美隊忙著找繩子,換電池,文瑜則細心地給我消毒止血,完了在我手臂上打了一支消炎針。
等到我們加上毛子都再進去時,這下力量足夠了,終於把棺材給吊了上來。至於要怎麼解開青銅鏈的束縛,那倒不是難題,這次攜帶的裝備裏有鋼鋸,毛子和美隊兩個輪流拉鋸,在青銅鏈上鋸斷了兩節,這具棺材便安靜地躺在了我們麵前。
文瑜伸手撫摸著這具棺材,讚歎道:“你看,多麼精美的工藝!整個棺材好像是由同一塊大塊的紅玉鑄造出來的,上下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表麵打磨得非常光滑,四角還雕刻著古樸的獸紋……嗯,這個好像是貔貅,在秦代,這是一種辟邪的瑞獸,分雌雄兩種。這樣子的話就奇怪了,在棺材上雕刻辟邪的瑞獸,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