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我剛把這東西滾出“大國師”的身體,“大國師”的身體痙攣了一陣,終於停止了無力的揮舞,看來終於是徹底解脫了。
這東西大約有我的大拇指粗細,有點像是我小時候玩過的玻璃球,隻是上麵裹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看不清楚樣子。我手上戴著手套,沒有沾染到惡心的東西,便從背包裏掏出剛才喝水的水瓶,倒了點水將它洗了一下,發現是一顆暗黃色的圓球,隻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是這家夥的腎結石吧!
很奇怪,那些神秘士兵剖開它的肚子,應該是尋找什麼東西的,為什麼沒把這小圓球拿走呢?是它們遺忘了,還是壓根就是不屑一顧?
現在不是鑒定它的時候,我把這玩意裝進水瓶裏,擰上蓋子。這麼臭的玩意,別拿回去直接把文大小姐熏死了,那就是罪過了。
我再用傘兵刀在“大國師”身體裏掏摸了一陣,再也沒發現什麼奇特的東西,便停止搜索,倒了點固體燃料在它身上,把它連同腦袋一起點火燒掉。任它再有神通,身體都被燒掉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還發得了威風。
大國師啊大國師,我雖然是把你給燒了,但也是把你的腦袋一起燒給你了,讓你痛苦了兩千多年後還能完整地徹底死掉投胎,算是仁至義盡了,你的冤魂可不要來找我啊!
我把傘兵刀在鞋底擦了擦,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回到文瑜那邊,把這小圓球遞給她看。文瑜之前就見到我在那裏吐了,不無歉意地對我說道:“真是委屈你了……下次要是碰到這樣的事,我一定陪你一起去,要吐一起吐。”
我擺了擺手:“算了,我可不希望有什麼下次。你見識比我強,你快鑒定一下,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在那鬼東西的腎髒附近找到的。那些鬼卒把它的肚皮剖開了,卻沒把這東西拿走。”
文瑜接過來,用手電照了一陣,搖了搖頭:“看不出來。要說是在腎髒附近找到的,說不定還真是腎結石,不過,一個人的腎結石要是長這麼大的話,早就痛死了。或許,隻能理解為你說的‘內丹’了。不要問我為什麼內丹在腎髒附近……可能是那些鬼卒在它肚子裏搜尋的時候不小心滾過去的。無論如何,從一具古屍身上找到一顆疑似內丹的東西,都是了不起的。你知道舍利子吧?有些佛門高僧在火化以後,會出現一些奇異的白色物體,有些甚至是五彩繽紛的,無論如何燒化不了,這就叫做舍利子,是高僧修行得來的,不是佛門中人都沒有。這大國師生前既然修仙煉丹,說不定這真的是它生前所結成的內丹。”
我沉吟了一會:“假設這真的是內丹,鬼卒為什麼不要?我們可以斷定為它們用不著,沒有用。那它們所要尋找的,就是‘有用的東西’。到底什麼才是有用的東西呢?”
文瑜歎了口氣道:“別瞎猜了,走吧!我們到這上麵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哪怕是線索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