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個房間找過去,始終沒找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雖然頗有一些美玉珍寶之類的東西,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全無價值,最多也就是極具考古價值。
文瑜看了幾件東西,對我說道:“他們這個文明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雕刻、鑄造、織造工藝。雕像就不用說了,你已經見到過了,鑄造水平就是這些青銅物件表現出來的。它們的造型相當的圓潤,已經脫離了先民的方正樸素風格,開始追求起了流線形態。織造呢,就是他們遺留下來的這些被褥衣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線條,已經會刺繡出複雜的花紋和圖案。你要明白,刺繡這件事,雖然人類很早就會使用骨針來製造和修補衣物,但是複雜的刺繡工藝是很久以後才形成的。”
對這些我也就是一知半解,隻能隨聲附和。文瑜拍了拍我說:“嚴大公子,回去以後,一定要多學習一些曆史文化知識,不然別說你認識我。”
我歎道:“我現在滿腦子隻想著離開這裏,大家都活著離開這裏。梁園雖好,不是故土。”
文瑜嗯了一聲,看著那些史前遺物,出了一會神,說道:“不好意思,我……我看到這些前人遺物,猜想著他們的生活形態和最後結局,有些出神了。這些寢宮裏的主人當然都是妃嬪,而能夠被君主選為妃嬪,一般都是相當美貌的。但無論當年多麼美貌,風華絕代,卻也敵不過時間的流逝,慢慢地年華老去,變成一堆枯骨。生命,有時候真是很無奈,很脆弱呢。”
我咳嗽道:“文大小姐,你又來了。我們可沒有看見他們的枯骨,不知道他們的最終下場是怎麼樣。說不定真是登天離開了這裏,過上了美滿幸福的生活。如果是經曆了美滿幸福的生活之後才老死,那也沒有什麼需要哀悼的。你就別看著三國流淚,替古人操心。”
文瑜歎道:“怕就怕生活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幸福……你幸福嗎?”
我愣了一愣,答道:“還好。就是總覺得很寂寞,特別是離開了部隊之後,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
文瑜道:“嗯……有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也總是覺得,沒有能夠一起說話的人……”
她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轉換了話題:“這裏上鎖的房間我們進不去,沒上鎖的房間我們又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這裏麵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的,死了也應該有枯骨留存。我還是寧可選擇相信他們是啟動了登天儀式離開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幹淨的。”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文大小姐,假設你說的他們啟動登天儀式離開了這裏的事情是真實的話,那麼啟動儀式時需要的鮮血呢?如果真的是要在現場殺人獲取鮮血,那麼頂層上的祭壇上為什麼沒有屍首或者是骷髏?”
文瑜嗯了一聲:“是不太合理。古代先民的血祭儀式都是需要在現場宰殺活人或者牲畜來獲取鮮血的,不然若是從別處殺了把鮮血搬運過去,就會不新鮮,古人認為神明不會高興。”
我說道:“那……光叔他們去尋找牛血,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也不說儀式到底怎麼啟動,就算找到了那也不是新鮮血液,能啟動這個儀式嗎?”
文瑜道:“盡人事吧!無論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們又轉了幾個房間,最後來到一處地方,竟然有著一個相當巨大的水池,水池邊還有些花草,水色清澈,似乎還愛緩緩流動。而在水池中心,有一棟圓柱形的高大建築。文瑜伸手指了指建築,說道:“老嚴,這恐怕就是這座城堡的水塔了。至於裏麵的水是怎麼來的,暫時不得而知,我們隻能猜測是用某種機械抽取上來的。而這座水池,有可能是王室的遊泳池。這裏的水能保持清澈,多半是因為抽水裝置還在運作,而水池裏的水又能夠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