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崖而不死,你覺得蘇橘安是普通女人麼?”李昶隆摸了摸下巴,“這蘇橘安以前癡癡傻傻,自從去了紫微宮之後,就似換了一個人,雖然宮佑說起她是心智已開,但存不存在這麼一種可能,宮佑把人給換了?找了一個相似的女人,代替蘇橘安。”
“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鄭佩蘭從後麵抱著李昶隆,吻了吻他的脖子,“若是他需要推出一個天女身份女人,什麼女人不可以,為何非要讓人假冒一個小小的侯爺之女?”
“是啊,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李昶隆摸了摸下巴,“還是這個假的蘇橘安有什麼特別之處?若是能夠將這背後的秘密搞清楚,或許這將會成為宮佑的把柄,那麼就不怕他不聽話了。”
“可需要我去試探一下?”鄭佩蘭幽聲問道。
“在宮佑尚未還未與本宮為敵之前,倒不必這麼去惹他。”李昶隆想了想說道。
鄭佩蘭眸子輕輕的一轉,笑道:“你現在不是疑惑這個蘇橘安到底是否被宮佑掉包麼?其實想要證明這個想法,未必需要我們親自出手,此事交給我來辦就好。”
“哦?”李昶隆簽過鄭佩蘭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笑道,“你有法子?”
“此事你等著瞧吧!”鄭佩蘭揚眉微微一笑,輕輕一轉,坐在了李昶隆的膝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笑問道,“你我的婚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陛下還有我父親說起?”
“著急了?”李昶隆撫摸著鄭佩蘭的下顎呼著熱氣問道。
鄭佩蘭將李昶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說道:“我不急,有人急了。”
“有了?”李昶隆微微一愣,麵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不過轉瞬化為驚喜,“本宮要做父親了?”
鄭佩蘭將他的臉色收為眼底,不動聲色的埋首在他的懷中,說道:“是啊,你要做父親了。”
鄭佩蘭麵色冷峻的從李昶隆這裏離開,卻未回到軒轅侯府,而是神色警惕的去了一件西城的一件普通的府邸,守衛森嚴。
入了府,她徑直去了一間房間,門外守著兩個侍女,見她過來,同她見禮。
“怎麼樣了?”
“這兩日知曉了小姐的厲害,也不敢造次了,安安靜靜的呆著呢!”
另一人冷哼了一聲,不屑道:“自以為懷了太子的孩子就可能目中無人,也活該她吃些苦頭,也不敢自己配不配給太子生孩子!”
“把門打開!”鄭佩蘭淡淡地說道。
門被打開,鄭佩蘭扶了一下頭上的發釵,款款入內,悠然坐下,高傲不屑的看著縮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的女人,女人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跡,眉目看上去還有幾分清秀。
這女人叫做輕箋,東宮的宮女,被李昶隆寵幸了幾次,自以為受寵,故而有些目中無人,三日前發現有了身孕,興高采烈,隻是還未來得及將此事告知太子,就被鄭佩蘭給帶到了這裏。
剛開始仗著自己有孕在身,連這位鄭大小姐都不放在眼中,不過叫她手上的兩個侍女伺候了一下就老實了,現在看著她,就似老鼠見了貓兒一般。
“在這裏可還住的習慣?”鄭佩蘭問道。
輕箋抖了一下,立即撲上去抱住了鄭佩蘭的雙腿,哭道:“大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勾引太子了,求大小姐饒了奴婢一命吧!看在奴婢肚子裏麵還懷著太子的骨肉,饒奴婢一命吧!”
不提懷孕之事還好,提起來鄭佩蘭心中就升起一股怒火,一腳踹了過去,冷聲道:“若不是因為你懷孕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夠活到今日?”
她微微歎了口氣,麵色變得雲淡風輕起來,把玩著自己紅豔的指甲,淡淡地說道:“好好兒的在此待著,乖乖的將孩子生下來,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輕箋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點頭道。
鄭佩蘭起身,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陰森而冷厲的將輕箋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小心看著她,直到孩子出生之前,不得有任何的閃失。”鄭佩蘭冷聲說道,“還有,這裏的事情,不得讓他人知道。”
“是。”
八月的天氣還有盛暑的餘威,到底還是裹挾著幾分涼意。
收到了鄭佩蘭的請柬的時候,蘇橙樂還有幾分詫異,立即收拾了一下,前去赴約,心懷忐忑的進入軒轅侯府,然後被一個侍女帶到了花廳。
蘇橙樂雖然以前見過正大小姐幾次,但是卻沒有搭話的機會,不知道這回子為何邀自己前來,故而心中不由得疑惑忐忑起來,上前見過禮:“見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