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侯府。
秋日來了,景色都變得凋零起來。
“齊駿予我帶回來了,該怎麼處置,你自己決定吧。”蘇橘安沒有進門,在房門外淡淡的說道,目光冷幽幽的看著一株落著枯葉的樹,“是打一頓了事,還是將此事告訴父親讓父親處置,或者直接趕出去,你自己看著吧。”
蘇橙樂瑟瑟發抖的縮在被子裏麵,麵如死灰,她摸了一下臉上的淚珠,沒有抬眸看蘇橘安,木然的看著被子上麵的花紋,冷聲問道:“你在看我的笑話是吧?當初你說過你要報複我,現在你成功了,我現在的確是生不如死。”
“你覺得這是報複麼?”蘇橘安嘲諷的笑了笑,“如果你覺得這也算報複的,那就是吧。你現在覺得痛苦,難道是我一手造成的麼?我不過是讓你看清楚了真相而已,說到底,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如果,能夠一輩子不知道真相的話,或許也算得上幸福。”蘇橙樂抬眸冷冷的看著蘇橘安,“比起被齊駿予背叛,更讓我難受的是,我的尊嚴被你踩在了腳下,你讓我在你麵前變得一無是處,如此的破敗不堪,儼然一個笑話。”
“縱然如此,比我你對我做的那些,你覺得我做的過分麼?”蘇橘安淡淡的問道。
蘇橙樂楞了一下,咬了咬唇,然後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分,你還可以做得在過分一些的。如果你再狠一些,或許還會讓我好受一些。你現在是想怎麼樣,讓我感激你麼?”
“你感激與否,我在乎麼?”蘇橘安淡淡的說道,“你也不必覺得可憐了,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有眼無珠買單,你不是唯一做錯的一個,有的人比你付出過更為慘烈大代價。可你走到今日,與我無關。”
蘇橘安說完,轉身離開,今日的齊駿予該蘇橙樂自己選擇該怎麼處置,日後的齊駿予,她的帳還沒有清算完。
“小姐。”鈴兒端來了一碗雞湯,“先喝東西,壓壓驚吧。”
蘇橙樂眸子裏麵泛起一抹冷意,掀開被子,起身換了衣服,隨後去了關著齊駿予的柴房內。
齊駿予被綁住了手腳,丟在了柴房內,由於他的隨從被薑大小姐收拾的差不多了,蘇橘安將他帶回齊侯府輕而易舉。
早些時候被薑樺葦踹了一腳,腹部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那娘們兒下手太狠了。若不是她橫插一腳,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丟人不說,更重要的是丟了前途。
一想到蘇橘安,他就恨得牙癢癢的,沒有想到這臭婊子居然翻臉不認人,一直在欺騙自己,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應該早些時候想辦法將她除去的。
你若是要我死,你也別想活!日後一定要讓她後悔今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蘇橙樂從窗戶外麵冷冷的看著齊駿予,當愛這他的時候,隻覺他俊朗非凡,器宇軒昂,今日從心底厭惡他,隻覺得他賊眉鼠眼,猥瑣不堪,自己竟然會對這樣的人死心塌地過!
蘇橙樂咬了咬牙,叫來了幾個自己的心腹小廝,冷聲說道:“進去給我打,狠狠地打,廢了他,我要讓他再也當不成男人!”
畢竟是官家公子,小廝有些猶豫。
蘇橙樂冷聲喝道:“有任何問題,我擔著,你們若是不敢下手,我先廢了你們!”
幾個小廝入內,先是將齊駿予一頓毒打,齊駿予也不還手,隻忍耐著,自己今日的確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一切等出去之後再說。
幾人打了一會兒停了手,卻沒有出去,一人拿出了一把刀子,對另外幾個說道:“把他褲子脫了。”
“你們想做什麼?”齊駿予臉色大變,急忙喝道。
那小廝冷笑了一聲:“你對我們五小姐做了什麼你心裏沒數麼?現在不過是報應!”
說著,幾個小廝合力將齊駿予壓製在地上,兩人將他的褲子脫了,隻見一道寒光一閃,一聲慘叫從房內穿了出來。
蘇橙樂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緩緩滑下,隨後快步離開,未曾回頭過。
隨後幾個小廝給齊駿予止了血,將半死不活齊駿予丟在了齊府大門前。
這般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齊駿予的父兄,未免再繼續丟人現眼,急忙命人將他搬了進去,隻是畢竟的齊家的公子出事,齊駿予的父親齊青鬆自然是氣得跳腳,要將凶手找出來,為兒子報仇。
隻是隨後一封書信送來,齊青鬆立馬不敢再提起此事了,兒子做出了這樣的混賬事,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隻要紫微宮跟齊侯府不再繼續怪罪下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