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慢慢的自白青色的天邊浮現,將天地都鍍上了一層橘色的暖意。
蘇橘安悠悠的醒來,腦袋有些刺疼,昨日那酒的後勁兒果然很大。
昨夜發生的事情也在腦海內一點點的浮現。
她有些懊惱的按了按太陽穴,果然喝酒誤事,日後再也不可貪杯,若是說出了其他的混賬話豈不是遭了。
她想起了顧霆君那一張冷漠夾雜著盛怒的臉,心中還是不大明白他到底在為何生氣?因為自己與李昶隆之間的一番周旋之言?
他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他不是說相信自己麼?他若是相信自己就應當明白自己不過是與李昶隆之間虛與委蛇,絕非真心,那麼需要解釋嗎?
他吃醋?蘇橘安不相信顧霆君待這樣一個充滿秘密的自己會是真心實意,那麼又何談吃醋一說?
她的記憶之中有兩段感情,兩個真心實意愛過的男人,但是換來的結局又是如何?那麼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想經曆第三次。
如果與顧霆君之間隻是簡單坦蕩的合作關係,那麼相處起來必然要輕鬆很多,若是他非要將問題複雜化,那麼自己就不得不思考一下,與他減少往來了。
“小姐,你醒了!”青兒端著一碗熱湯入內,“這是醒酒湯,小姐趁熱喝了吧!”
蘇橘安將解酒湯喝下,問道:“你派人去大公子那裏看看是否在府上,我找他有事。”
“是。”
梳洗了一番之後,蘇橘安隻覺得腹內饑腸滾滾,昨夜隻顧著喝酒未曾吃過多少東西,這會兒喝得不行了,吩咐青兒將早膳備好。
剛用了一半,蘇梓軒便來了,眼中帶著笑意,柔聲問道:“找我何事?”
“大哥吃過早膳了嗎?”蘇橘安揚了揚手上的瘦肉粥問道,“今日這粥燉的軟糯合適,甚是可口。”
“我吃過了。”蘇梓軒說道,他上前幾步坐下,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擦掉了蘇橘安嘴角粘著的一粒米飯,“都這麼大,吃飯還跟個孩子似的,哪有一點名門淑女的樣子。”
“我本來就不是淑女。”蘇橘安笑道,“對了大哥,劉家的案子眼下如何了?”
“軒轅侯風頭太盛,陛下本就有意打壓,劉家在劫難逃。昨夜得到的消息,劉斯翰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所為,跟軒轅侯毫無幹係,他就是為了拍馬屁,故而擅做主張做了那件事情!”蘇梓軒說道。
“那南天一呢?”蘇橘安急忙問道,“他是軒轅侯的門客,難道半點消息都沒有交代麼?”
蘇梓軒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昨夜,南天一越獄了。”
“越獄?”蘇橘安眉頭緊促,“天牢守衛森嚴,怎麼可能越獄呢?除非有人暗中相助!”
“大家心知肚明,若是無證據又能夠如何?”蘇梓軒說道。
“南天一越獄之後,必然會找顧霆君報仇的。”蘇橘安說道,“像南天一這樣的高手,能夠抓他一次,再抓他第二次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他若是在隱藏在暗處,伺機行刺,那便是日日不能夠安生了。早知如此,早路上就該殺了他,眼下卻成了大患。”
“南天一可知道你的身份?”蘇梓軒問道。
“應該不知道。”蘇橘安說道,“京城的人隻當我在紫薇宮呆了數日,並不知道我離去,而見到南天一的時候我以紅紗遮麵,他應當沒有見到我的真麵目。”
“你沒有牽扯進去就好。”蘇梓軒眉頭緊鎖,“顧三公子應當有法子應付,能夠抓住他第一次就能夠抓住他第二次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鄭培欽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如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鄭家隻怕也不會保他了。劉家出事,蘇劉氏難以獨善其身,不過昨夜收到的消息,祖母跟蘇長樂準備回來了。”
“她們回來了?”
“祖母年初收到信,她的嫡親妹子的丈夫過世,她帶著長樂一路前去探望,而她妹夫一族乃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她妹妹隻有一個女兒,沒有生下兒子,那些族人趁著這喪事,想要強占一些財產去,她便是留下主持公道,隻是對方實在難纏,故而耽誤了許多時日,若非京中出事,她也不會著急趕回來的。”
蘇橘安聽著蘇梓軒的口中沒有多少恭敬之意,隻怕他與這位祖母之間的感情也不怎你好就是了。而自己腦中對這位老太太的印象很少,也並無多少祖孫的情誼在。
蘇梓軒望了一眼蘇橘安,說道:“祖母不喜歡我們兩人,她的手段比起蘇劉氏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長樂此人,看似和善,實則城府極深,比橙樂可要厲害多了。她們兩人回來,我們兩人的日子就不會舒坦。不過你我二人也非昔日兩個不受重視的庶子庶女,倒也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