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找不到!”蘇瑾顏開始焦急起來,“反倒是你一直在阻攔,若不是心虛,為何阻攔!”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悠然郡主涼涼的笑了笑,“按理說這橘安是你的妹妹,你該盡力維護才是,現在怎麼感覺她真的是這事兒的主謀,你心裏麵才高興啊!”
“我這是為了大姐!”蘇瑾顏急忙說道,“也是為了要一個公道,所以大義滅親!”
蘇橘安淡淡的一笑,說道:“諸位不妨再看看這幅畫兒!因為師父喜歡柳大師,故而給我說了不少這方麵的事情,柳大師最喜歡用鬆煙墨,不過你們當中有人喜歡繪畫且對鬆煙墨有所了解的話,就應該知道鬆煙墨超過兩日的功夫,也就是四十八個時辰之後,在陽光之下會散發出微微的藍色,大家看看這幅畫兒,可有什麼異樣?”
她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任何異樣對吧?這就說明,這幅贗品是在兩日之內完成的,而我可是三日之前將畫兒送到了大姐的手上!”
“沒錯!”悠然郡主撫掌笑道,“《山河圖》怎麼變成贗品的暫且不說,我師父必然是與此事無關了!”
“這幅畫既然是兩天之內完成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必然是因為我將畫送到了齊月閣之後,有人偷了出來,拿去讓人臨摹了!”蘇橘安說道,“再悄無聲息的送回來,那麼此人必然是大姐信任的人!”
“可是現在還有一個疑問。”蘇橘安的目光涼涼的看著蘇瑾顏,“真正的《山河圖》在何處呢?”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前因後果應該已經連上了。”悠然郡主笑道,“蘇瑾顏,你還不從實招來麼?”
蘇瑾顏的臉色變得慘白,急忙說道:“我不知道郡主的意思!”
“是嗎?那我就好好兒的給你說說了!”悠然郡主翻了白眼,“你日日跟在長樂的身邊,又是她的左膀右臂,她自然是十分的信任你,故而你將《山河圖》偷出去那是易如反掌,包括之後再悄無聲息的將贗品拿回來。而一般的人,知道那幅畫是贗品之後,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是是不是有人偷了真的話,但是你呢,你最先想到的卻是橘安在構陷,並且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信誓旦旦的說真跡就在橘安的房內,你為何如此確定?除非是你將真跡悄悄的藏了回來!”
“你胡說!”蘇瑾顏麵色發白,雙唇開始顫抖起來,“你沒有證據!”
蘇橘安跟青兒試了一個眼色,青兒點頭,隨後命兩個婆子壓著一個婢女過來,隨後將一幅卷著的畫兒遞到了蘇橘安的手上。
“這是怎麼了?”楚老王妃問道。
蘇橘安沒有回答,而是讓青兒將手上的畫展開了,眾人無不驚呼。
“這是?”
“大姐看一下,這衣服是真跡還是贗品?”蘇橘安問道。
蘇長樂細細的看一下,說道:“這一幅應該就是真跡,橘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不久之前,有人鬼鬼祟祟的被我們拿住,這才發現她身上竟然有這幅《山河圖》,隻是我的那副《山河圖》早就給了姐姐,又怎麼會偷偷的給送回來呢!故而猜想其中必然是有人作梗,這人是我院子的一個打掃的丫頭,也是個沒骨氣的,還沒有動刑,自己就交代了!你自己說說看吧!”
“是四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不知道這幅圖很重要,以為隻是四小姐想要對五小姐好,送五小姐東西,但是不好意思,這才讓奴婢借著打掃的名義悄悄送進去!”那婢女磕頭道,“奴婢真的沒有背叛五小姐,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請五小姐一定要相信奴婢!”
“這是你淩月閣的人,你想要讓她來誣陷我是不是!”蘇瑾顏雙眸通紅,呼吸急促,“大姐,楚老王妃,我就說過這真跡一定在她這裏,她這是沒有法子隱藏了,這才想要將一切都栽贓在我的身上!如果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為何不一早說出來!”
“如果我沒有等人露出馬腳,一開始就將這真跡拿出來,豈不是坐實了你的猜想?”蘇橘安淡淡的說道,“你這是一石二鳥啊,一來既可以陷害我,又可以讓大姐的名聲有損,都是自家姐妹,這麼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你胡說,我沒有!”蘇瑾顏的臉上滴下汗珠子,拉住了蘇長樂的手臂,“大姐我沒有,我沒有做過,你要相信我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丫頭,一切都是蘇橘安陷害我!”
“四小姐!”婢女從懷中拿出了一錠銀子,“這是你給奴婢的,就在今天早上,你不承認麼?若是奴婢知道你是想要陷害五小姐,奴婢就是死也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