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裏麵的人身子一僵,急忙將桌子上的劍握住,神情警惕,直到看清楚來人之後,方才有些放鬆,但也不敢完全鬆懈,說道:“你來了。”
蘇橘安手上拿著一盞油燈,昏黃幽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色,明明暗暗之間看得不是很真切。她將油燈放下,淡淡一笑,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秦墨說道。
“那就好。”蘇橘安說著將幾張紙遞給了秦墨,“李昶隆讓你追查的東西,若是你久久沒有任何的反饋的話,勢必會讓他不耐煩,你拿這些東西向他交差。”
“這是什麼?”秦墨看著上麵奇怪的圖紋,心中疑竇叢生。
“這是我自己調查的一些東西,真真假假的都在其中,定然叫他們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就是了。”蘇橘安微微笑道。
“多謝。”秦墨將東西收下,“李昶隆給了我一些人,說是幫我的忙,實際上是在監視我,我有其他的行動,實在是很不方便。”
“你讓你聯係的那幾個人,你可曾聯係?”蘇橘安問道。
“聯係了,我們這幾人以前都受到過薔音姐姐的恩惠,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將她當做親姐姐一般,若她是因為任務而去了我們心裏尚且能夠好受一些,若是她被李昶隆殺了,我們心中如何想得過去!”
秦墨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麵,“以前我們以為薔音姐姐跟李昶隆會有個結果的,前幾日李昶隆與鄭佩蘭大婚,薔音姐姐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我們雖然是殺手,見不得人,但是也不想像螻蟻一般就這麼煙消雲散,我們想要為薔音姐姐做些什麼,縱然不能夠成功,也要留下一下痕跡!”
蘇橘安心中湧起一抹暖流,眼中泛起熱淚,她抓住秦墨的手,笑道:“她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我現在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方便做,隻能夠由你們來做,而我現在能夠完全信得過的也隻有你們了!我不方麵露麵,日後那幾位姐妹,還是由你來接應!”
“知道了。”
蘇橘安說著又拿出了一份名單,說道:“這上麵的以前被林薔音救過,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去找他們。”
秦墨看著名單上麵的人,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以前薔音姐姐經常跟我們說,我們雖然是殺手,為太子盡忠,但是也不可滅絕人性。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自己想要刺殺的人之外,很少濫殺無辜的,在任務之外的人,還會出手相救。薔音姐姐重情重義,如果不是成為了羅刹堂的殺手,她會是一個好人的。不過你們的關係竟然如此親厚,我們這些人,還有這名單上麵的人,她居然都告訴你了!”
她帶著一股醋勁兒將蘇橘安瞪了一眼,不高興的說道:“這些事情,她都沒有跟我說過。”
“好啦!”蘇橘安輕輕的拍了拍秦墨的腦袋,“瞧你這小孩一般的模樣,還是天字號殺手麼?殊途同歸,能夠報仇就好!”
秦墨將蘇橘安的手推開,作為殺手的警覺讓她不習慣有人觸碰自己,不過方才是微微的楞了一下,她方才的動作如此的熟稔,跟薔音姐姐也太像了,連動作都如此相似,她跟薔音姐姐的關係定然十分親密吧!
薔音姐姐居然有這麼一個朋友,還沒有告訴過自己,想到此,秦墨心中忍不住泛酸水!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蘇橘安微微笑道,“你告訴大家一聲,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將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如果人死了,便是什麼都結束了,想來薔音也不希望你為了給她報仇,連命都不要的。”
“作為殺手,早就將生死之事度外了。”秦墨說道,“我們不怕死,我們隻是怕死得不明不白。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在李昶隆與鄭佩蘭的華服之上留下我們的鮮血,要讓他們明白,他們的安穩與富貴是踩著多少的人屍體之上,他們可以不感激,但是不能夠抹滅我們的存在。這是薔音姐姐教給我的,隻是她是看得最明白,卻也是看得最不明白的一人。”
“若是經曆過生死就知道了,生才是大事!”蘇橘安歎道。
“不說這些了,我聽說了一件事情。”秦墨說道,“近來羅刹堂的日子不好過!”
“此話怎麼說?”
“你可知道血煞盟麼?這血煞盟不知道為何突然跟羅刹堂對著幹起來了!”秦墨說道,“羅刹堂殺人,血煞盟就護著,且好幾個秘密據點都被血煞盟的人給破壞了!據說是因為李昶隆得罪了血煞盟,他想要借朝堂之手鏟除血煞盟,但是血煞盟行跡詭異,沒什麼成效,反倒是將血煞盟惹惱了,現在要給羅刹堂一些顏色看看!”